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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像打著氣的皮球一樣「嗚啊」地一聲橫飛出去,落地時骨架里傳來某種不體面的咯吱響。

中原中也站在岸邊,衣服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渾身怒氣像電磁爐過載一樣爆出火花。他眼神灼灼,新仇舊恨連本帶利地打了回去。

「什麼破偵探社沒倒閉你就滾回去,我中原中也就是死也不會和你做同事!」

太宰連招架都懶得招架,只在泥地里翻了個滾,嘴裡含著水還想吐槽:「總比老闆換人全員強迫學習文學的港黑強吧?」

不過港黑的新老闆和一位叫做芥川大老師的人是朋友,那個芥川大老師又是一個以前太宰治幾乎以PUA的方式對待過的後輩的老豆,啊這……尷尬,太宰治其實是覺得橫濱不能待了,尤其是另一個太宰治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他害怕再待下去就要被某個大老師的死忠粉帶去切腹謝罪。

所以聽說舊金山異能者們年度共襄盛舉,太宰治聞著味就來了,卻沒有想到某個矮子也在,還一言不合吵了起來,差點給他送走。

另一邊,中原中也正準備第三腳連環踹時,突然注意到旁邊兩道不動如山、氣場異常的存在。

好心救人的魔神和龍:「……」

中也這倒霉孩子警覺地轉頭。

正想罵誰不長眼睛為什麼要把太宰治救上來,就認出對方是帶走Q的那兩個小孩其一的家長,並撞入兩雙鎏金的好奇眼眸之中。

先是很恐怖的眼睛,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巨龍。

接著是一雙很平靜的眼眸,流露出笑意。

而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笑容,其中帶著恆久而平靜的善意。所見到的,還有對方的面容俊美至極,有一瞬甚至美到超出凡人的理解範疇。金色的光亮深不可測,仿佛涌動著自地心深處滾燙而奔騰的鎏金,下一秒便將要鋪天蓋地般地將你淹沒——你感到自己的全部認知被徹底擊碎。

人類往往能輕鬆地讚揚他們理解範圍內的美,但面對這種超越了自身理解的美,他們的心智便如臨深淵,有一種見山不是山的惶惑,恰如面對著某個龐然大物而無以言說,只剩下一種難以抵擋的震撼與敬畏。

中原中也臉色頓時白了三分。

——臥槽!

他明白了什麼,內心天旋地轉,絕望在腦門上打了個旋兒。

「這他媽一定又是個超越者!!!」

「怎麼這麼多的超越者?!!」

第95章

然後,我們大概要先談一談此世的文學家。

有些文學家已經去世了,但愛恨情仇經久流傳,同一個時期或者不同時期的文學家相互詆毀,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在鍾離先生那並不重要的,上流社會的百科全書知識中,最近幾百年的文化人圈子頗有些吵鬧,完美詮釋了何為文人相輕。

比如說,曾經的列夫托爾斯泰讀完《哈姆雷特》,宣布莎士比亞是個粗俗的劇作家,不值得浪費時間,又認為陀思妥耶夫斯基寫得太痛苦,反正自己看不下去。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怒之下了一怒之下,在公開信中稱托爾斯泰為道德的巨人,轉頭嫌棄對方的小說里沒有罪與懺悔,只有行為與後果。並夸托爾斯泰的文筆極其自然,補充但是缺少真正的意識。

至於托爾斯泰還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玩泥巴的時候,俄國文學史上的紅太陽普希金先生已經在決鬥場上挨了一顆子彈,變成了文學烈士。所以普希金先生沒有機會評價兩位後輩的作品,卻收到了兩個後輩不同的評價。

要問普希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是什麼,大概就是紅太陽,俄羅斯的靈魂,上帝借詩人的口說的話。在一次著名的紀念演講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幾乎熱淚盈眶地誇獎,普希金不像其他浪漫主義詩人只寫風花雪月或個人傷痕,是那種能寫出整個民族宿命的天選之子。

普希金先生的《奧涅金》被稱為「俄羅斯的百科全書」,陀思妥耶夫斯基對其愛得發瘋,另一位文學家納博科夫更是膜拜得寫了厚厚一大本解析。

直到托爾斯泰讀完《奧涅金》,說普希金先生有能力寫出人,但不願意深入人。還覺得普希金只有寫得好看,但就是作品不夠誠實,道德不夠沉重。

托爾斯泰先生不喜歡「裝腔作勢」的文學,他自己寫《懺悔錄》《安娜·卡列尼娜》的時候就差不多精神出家了。很不吃普希金先生那套灑脫風流的諷刺文學,誇獎普希金的語言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轉頭就說普希金是表演自由。

所以當鍾離得知某個旅遊團中,和文豪名字對應的三名異能者關係很親密,但不健康,且還不是如文人相輕的那種不健康,是精神壓迫的不健康時,鍾離其實是有點驚訝的。

大概就是異能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用超出常人的智商洗腦其他人,而代表托爾斯泰的「西格瑪」先生和「普希金」先生信了對方的邪。

以及那位異能者「普希金」先生該考慮體型管理了,好歹文學家本人是位漂亮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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