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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碰杯聲此起彼伏,林思弦從容應對,內心卻在不自覺祈禱,甚至想去把水槽里那符撿回來——他現在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路過寺廟都要進去拜一拜,不是因為有所信仰,而是因為心有所願。

菩薩在上,保佑這個陳寄不是那個陳寄——我這麼說菩薩能聽懂嗎?

整個宴會廳比剛才嘈雜很多,桌上的人又開始聊回自己那些事兒,林思弦偶爾插上幾句,雖然說完自己都忘了說了句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寸頭男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好像人進來了。」

林思弦回頭,看見遠處門口一道身影,黑色衝鋒衣,黑色長褲,還戴了頂黑色的帽子。

林思弦兩眼一黑。

寸頭男道:「這也看不清長什麼樣啊......」

蘇紅桃挪了挪椅子,湊到他耳邊:「這是不是那個陳寄啊?」

是,當然是,就是那該死的三十五分之一。

剛才的祈禱白費力氣,林思弦悟了,心誠則靈是不是真的不好說,心不誠是肯定不靈的。

作者有話說:

說明或者排雷:跟沒關係只是個背景/可能有回憶穿插應該不會很長/劇情老套又抽象/人設可能也抽象/作者水平有限寫不出來就歹毒地硬寫/我可以隔日更/嗎?

第2章 一場事故

林思弦在手機上進行著緊急搜索。

萬物沉寂的個人簡介很少,有一個微博帳號,除了微博小助手外沒有關注的人,上面一共三條內容,都是關於書本發售的。從他三年前憑藉《池塘倒影》擠入大眾視野到現在,一共就接受過兩家紙媒的採訪,採訪也很中規中矩,基本都是圍繞創作思路、未來創作計劃幾個很基礎的話題。

只有一個問題聊到他生平,記者問他是怎麼踏上這條道路的,他回答毫不拐彎抹角,直言自己本科學的不是文學專業,只是靠給雜誌投稿賺生活費,意外反響很好,便一直寫了下去。記者追問他原本學的什麼專業,他答不重要。

這題林思弦會,學金融工程的。

他萬萬沒想到陳寄竟然棄商從文,雖然陳寄現在掙到的錢確實可能比他打工一輩子還要多,雖然兩人同班時他清楚地知道陳寄作文寫得很好,還被他們語文老師複印了貼在其他幾個班裡,但在林思弦的想像中,陳寄應該坐在某個一線城市高級寫字樓里,跟當年一樣冷淡寡言埋頭幹事。

然後一輩子不會跟林思弦見面。

周圍議論聲在他進來後漸漸密集。

「靠,我美瞳滑片了,我看不見。」

「挺帥的。」

「臉都沒看見就帥了?」

「你看肩寬啊,哥們兒怕是練得比我勤,主要我以為小說家足不出戶要麼脆皮要麼圓潤才對......」

在幾分鐘內,林思弦已經從剛才的慌亂中調整了過來,又能自若地跟同桌人聊天。幸運的是他們這桌離這場子的中心位太遠,他跟陳寄之間還隔著十幾個腦袋,關於陳寄的討論也沒有持續太久;不幸的是林思弦一直在用餘光張望,也沒能看到一個提前離場的人。

斜視久了眼睛疼,林思弦不想等了,準備編個理由回去休息。

剛支開凳子,寸頭男很有默契地同他一起站起來:「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林思弦禮貌微笑:「……嗯?」

哪一塊兒?

「要去主桌敬酒,是不是?」寸頭男表情是五個大字,兄弟我懂你,「我看你眼神一直亂瞥,我剛也想著什麼時候去合適,就現在吧,插個空。」

林思弦完全沒想到這一層,試圖解釋:「我其實是想——」

但其他人接話更快:「我也琢磨老半天了,一起去一起去,哎我真的討厭這種流程,但我聽說咱們那統籌很記事兒。」

「不止記事兒,就是小氣,沒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記著呢,你沒看其他桌都去了,」寸頭男壓低聲音,又問林思弦,「你剛想說什麼?」

「我嗎?」林思弦說,「我就是想喊大家一塊去。」

林思弦自小就很討厭敬酒,他二十歲之前也根本不用為這個煩心,都是別人繞著圈來想誇他的詞。好在就算不喜歡,林思弦這幾年也學得很快,充其量就一套流程,彎腰,把杯子放低,然後像做數學題代公式那樣根據情況挑選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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