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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弦搖搖頭:「我就算了。」

「那我也去,思弦你也去吧,趁明兒天氣好,後面幾天天氣預報都下雨,」扶滿勸說道,「哦對,你們昨晚聽見沒,雷打得巨大。」

「有嗎?我沒聽見啊,今早起來不還艷陽高照的。」

「那是你睡太死......」

聽到這裡,林思弦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問:「昨晚有雷陣雨?」

小胖子點頭確認:「有的,我也聽見了,不過就下了一小會兒。」

後面聊了什麼林思弦徹底沒再聽。他在車上開始思考,自己變成植物的夢有沒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他清楚一場雷陣雨是不能當作證據的,甚至夢還有嫁接拼湊的功能,也許是他聽見雷聲自我描摹出來的也不一定。

只是他偏偏非要考慮那一種占比很少的可能,如果是真實的,它為什麼會是真實的呢?

林思弦不得不聯想到白天的其他線索,串聯起來後他好像對此有了眉目——畢竟那是陳寄,很有責任心的陳寄。

跟談戀愛不同,他們之間的順序是反著來的,有可能存在的擁抱、布丁還有那兩條信息,是陳寄仁慈的配套關懷,是一場粗野的性的附屬品。

然而最絕望的是,他發現他高估了自己。林思弦想把昨晚當成不值一提的意外,又偷偷把那布丁帶回房間放好;而附贈的擁抱和關心,讓他對陳寄長達七年的戒斷又一次成為泡影,讓他看到消息時再一次產生徒增煩惱的期待。

第35章 歹念

隔日扶滿他們三人真決定去買特產,吃飯早飯便約了個本地人去了集市。臨走前蘇紅桃又邀請了林思弦一次,但他確實沒有需要帶東西的親戚或者朋友,最後還是婉拒了。

一個人的空閒時間,林思弦倒想到了扶滿曾提過的浴池。他雖然對陳寄堅稱自己身體無恙,實則到今晨腰還是有點酸,想來本地的按摩場所最多不過幾十塊,於是找人打聽後選了最近的一家。

果然如扶滿所說,浴池條件很簡陋,入口還在賣玉米煎餅,林思弦險些沒辨認出來。進去后里面連個寄存物品的柜子都沒有,幾個木頭籃子零散地裝著幾件外套,也無人看守。好在林思弦也沒什麼貴重物品,衣服就是某寶上一百塊的針織衫,脫掉後便也隨便扔進其中一個籃子裡。

只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都還能遇見認識的人。裡面就一個公共的池子,林思弦剛用腳試了下水溫,就聽到旁邊人叫他:「思弦?你也來這兒了?」

隔著霧氣林思弦差點沒認出對方,多看了兩眼才認出靠在池子一角的人是許苑——那個替換掉彭驍的心理諮詢師。說來慚愧,林思弦一直到昨天跟人聊天時才知道他這兩個字怎麼寫,在此之前所有人聊天提到這人名字都一直打「許願」。

林思弦並不太習慣跟認識的人如此「坦誠相見」,好在許苑絲毫不尷尬,很自然地邀請他過去,還主動提起:「你上次給我推薦的蛋糕真的很好吃。」

「是嗎?」林思弦也順勢放棄彆扭,「我以前真的很愛吃。」

許苑也算一個健談的人,但跟扶滿這種話多不同,他的健談頗有彈性,如果對方很能說,他便一直聽;如果對方不想聊,他就主動聊起一個無關的話題——這一點倒跟林思弦很相似。於是兩個人就在池子裡聊天氣,聊片場,聊種種無害又打發時間的話題。中途許苑遞給林思弦一根發繩:「你要不要把頭髮紮起來?它們在水裡漂了好久。」

林思弦倒了聲謝,扎頭髮時又聽到對方問:「你有談戀愛嗎?」

林思弦始料未及:「為什麼這麼問?」

「別慌張,我不是對你有意思,」許苑說,「只是想到那個很俗的說法,說留長頭髮的人如果不習慣帶發繩,一般是有對象幫忙帶。」

「那我就是例外,」林思弦回答他,「留頭髮只是角色需要,我不帶發繩單純是因為生活習慣不好,丟三落四而已。」

「原來如此,」許苑說,「我以為你這樣的外形條件,應該不缺對象。」

過去幾年倒也有人跟林思弦搭訕過,有的單純圖睡一晚,有的看起來也真心實意。但林思弦沒有嘗試跟任何人深入交流過。原因有很多,很難敞開心扉,不想花對方的錢但又負擔不起高級餐廳的價格,或者單純是因為每次想到擁抱,心中就晦澀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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