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赤鯉族我還有用,暫且不會殺他們,可你,今夜必須死。」
殷行目光中流露出痛苦的哀求,他乾枯的手輕輕握住掐在他脖間的那隻手,仿佛有話要說。
葉澄明不為所動。
「我不敢懇求你的原諒,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他止不住一陣咳嗽,好半晌才停住,繼續道,「你大概未必想聽我解釋,只是求你,再等一等,等此間事了,不必你動手,我這條老命,願自絕於世,去向妖主和王后謝罪。」
「等?你將我當成什麼善心的救世主不成?赤鯉族死活,與我何干?就算沒有梨花妖,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殷行過分蒼老的眼裡流下兩行淚水,他甚至不敢抬頭再看葉澄明的臉。
「在你來前,我剛去見了煙蘅上神……」
「想用她威脅我?」
「她身有封印,雖不知從何而來,但上神一心想要解開,已經拿到了能解世間封印的碧竹草。」
掐住他脖頸的手不自覺鬆了半寸,「那又如何?」
「碧竹草如今近乎絕跡,其煉化過程十分艱險,但它生長在赤鯉祖地,這世間應該不會有比我對它更熟悉之人了。我已同上神約定,明日午時,會前去助她煉化碧竹草,解開體內封印。」他艱難地看了眼頭上的月色,「現在離午時,還有不足四個時辰,我的生死不足為重,可我若死在今夜,她貿然煉化,只怕有經脈俱廢、走火入魔的風險。」
「真相未明,上神性命攸關,我這有罪之人的命實在不足與之相比。如何抉擇,全在公子一念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殷行頸間的束縛一松,跌落在地,「嘩啦」一聲,濕漉漉的拐杖落在他手邊。
他心中一松,所幸、所幸——
***
晨起,清河在赤鯉族中隨意走了走,見往來的全是些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
她這些日子學了不少東西,知道這些人的年紀不能以外貌來判斷,但還是有些奇怪,為何很少瞧見中年和老年模樣的赤鯉?
不好意思問生人,她便去敲煙蘅的門,誰知敲了好幾下也不見有人來應。
清河腦中瞬間閃過昨夜葭寧說的赤鯉死狀,驚得連忙撞門,沒能撞開,她急匆匆跑去隔壁叫人。
煙蘅隔壁住的就是葉澄明,他仿佛正要彈琴,開門時清河餘光瞥見了桌案上的玉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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