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聽著怎麼倒真像是中了邪似的。
煙蘅安安靜靜跟在人群最後,眼睛卻一直盯著崇歡,想看他到底準備怎麼圓。
不得不說,這董家的狀況比她那邊難多了,只怕崇歡今日要是不能把先前的事圓過去,少不了要挨頓打了。
上一次看崇歡挨打,還得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吧?崇繁大哥揍他用鞭,董由禮舅舅用棍,也不知哪個更疼些。
崇歡自是聽不見好友這一番幸災樂禍的腹誹,他面上一片凝重肅然,仿佛說得每一個字都再真實不過。
「其後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現在回想起來,竟恍如夢中,仿佛是別人做的。」那自然不是董由禮乾的。
「所以這幾日我才會對你們有陌生之感,竟然還連自己的親舅舅都不識得了,還說出那樣的混帳話來。」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清醒了?」
崇歡點頭。
「哼,我周遠達活了四十幾年,從未聽聞過如此荒謬之事,依我看,你拋妻棄母,悖逆人倫,只是迫於被抓才不得不改口,是也不是?!」
最後那一句怒喝嗓門幾乎要將屋頂都給掀了,若是真正的董由禮在此,只怕已嚇得跪下磕頭認錯,但崇歡自小就是被訓大的,哪裡會將他看在眼裡。
他咬著牙,再抬頭時已紅了眼眶,眼中全是迷惘和悔恨之色:「舅父此言實在誅心,由禮不敢認也不能認,我是什麼樣的人,舅父以及諸位叔伯嬸娘應當最為清楚,從前的董由禮,可是那等不孝不義之徒?」
這——
被點到的叔伯嬸娘們面面相覷,那自然不是。
誰不知道由禮這孩子人如其名,自小孝順有加,又勤奮上進,雖然天資是差了點,至今還沒考到個功名,比不上秦家那兒子,但跟不孝不義這四個字那是決計沾不上半點關係的。
於是有心軟的嬸子在後面扯了扯董由禮舅父,小聲道:「我看由禮是真清醒了,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了,還是算了吧,真把人打壞了你姐姐又該心疼了。」
周遠達沒有說話,盯著崇歡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破綻來,這才微微點頭。
崇歡心下鬆了口氣,這要真被打了,煙蘅還不嘲笑上他幾千年,指不定在天界怎麼傳呢。
煙蘅也鬆了口氣,那接下來應該就沒事了吧?此處人多眼雜不好說話,她朝崇歡悄悄使了個眼色,示意之後再說,崇歡微不可見地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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