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急,他應該待到你生日之後,你那邊事情處理好比較重要。」慕瓷仔細叮囑:「你也要好好休息呀,你看你的臉色,是不是又熬夜了?」
柯霽行凝視著女孩的面容,看了很久。
「你聽到沒有?」
久久沒聽到柯霽行的聲音,慕瓷關掉吹風機,湊到鏡頭前問他。
另一邊,柯霽行伸出指節分明的手虛虛觸摸了下手機屏幕上女孩的臉龐,嗓音低柔,
「知道了。會少飲酒,會少熬夜,會儘快回去,會和你一起見爹地,」外面寒風肆虐,男人的眼神卻柔和的像一汪溫泉,「會早點趕回家見你,老婆。」
*
今天季彥出院,慕瓷和向敘義一起去嘉沃接他。
他恢復得很好,只是右手胳膊有一道傷疤,很顯眼。
季彥反而不在意:「我一個男人有點傷疤怕什麼?」
慕瓷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
「小瓷。」季彥像從前那樣喊她:「已經過去的事情再聊沒有意義。」
季彥頓了頓,一句話到了嘴邊,到底沒有說出口。
他想說,如果再來一遍,他還是會把她護在身後。
「謝謝你們幫我還清了那些欠款。」
慕瓷說:「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沒有我們,你還清這些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季彥剛要開口,慕瓷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你還有個妹妹,季彥,你得替她想一想。況且,因工受傷,這筆錢不是平白無故給你的,於情於理,都是你該得的。。」
季彥垂下眼,他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但他同樣也清楚慕港盛和柯霽行替他還清這筆錢的深意——他們希望慕瓷可以少些愧疚,再想深一些,他們何嘗沒有怕他用這救命之恩拿捏慕瓷的意思呢?
他閉了閉眼,嗓音莫名有些乾澀:「我明白了。」
如果此刻他和慕瓷的關係不同普通朋友,如果他和慕瓷有一點點可能,哪怕只有一點點,他拼盡全力都會讓自己和她站在同一個高度,但是——他和慕瓷沒可能。
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而她全身心的愛著那個男人。
他從來就沒有入過局。
向敘義送季彥回家,慕瓷去宋丞聿的辦公室等慕港盛,今天宋丞聿給她安排了複查。
宋丞聿的辦公室燈亮著,但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桌上材料凌亂的攤開,一旁的菸灰缸里已經積累了十幾根菸頭。
宋丞聿抽菸,但菸癮不大。
慕瓷有些奇怪,難道是碰到什麼疑難雜症了?
她走到辦公桌前,想拿起遙控將電動窗簾打開,俯身時卻不小心看到辦公桌上病患姓名那一欄,寫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