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絲絨盒就擺在她的化妝檯上。
她不知道是對戒還是單獨的婚戒,那天晚上她收起來了,後來沒見到柯霽行帶過任何戒指,她也就沒帶。
陶清:「那給你買了帶著玩。」
陶清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你不會還沒放下他吧?」
慕瓷沒說話。
陶清:「塑料夫妻怎麼還特地來給他買東西?如果是要維持表面關係,那讓人隨便送一款到家裡不就行了?」
慕瓷沒說話,不知道怎麼回答。
「……沒有。」
她垂下眼眸,避重就輕:「早就放下了,本來就是利益聯姻,只會是短期關係,沒那麼傻。」
她沒注意,兩人身後不遠處,有道身影本要推門而入,聽到兩人對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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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柯霽行說回家吃飯,慕瓷讓阿姨做了他的那一份。
五點的時候,她發了個消息問他回來了沒。
他一直沒回復。
五點半,他回過來說晚上有應酬,讓她先吃。
慕瓷也沒多想,有時候突來的飯局是推不掉。
她自己吃完晚飯,想著怎樣把這塊表送出去。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放進他的表櫃,等他自己發現比較合適。
晚上十一點,慕瓷準備睡覺,柯霽行還沒回來,本來想發條消息問問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作罷。
——他們不是那種隨時報備行程的關係,問太多可能會讓他覺得自己管太寬。
凌晨,慕瓷聽到客廳有動靜,她披了件衣服起來。
「柯霽行?」慕瓷探身喊道。
外邊沒人回應。
慕瓷往客廳走,感應燈慢慢亮起。沙發上坐著的個男人,他闔著眼,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解著領帶。
慕瓷走近,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酒味。
柯霽行眉頭緊蹙,大概是因為喝了酒身體不舒服。
慕瓷蹲在他腿邊,伸手覆上他那隻撐在膝蓋上的手。
「怎麼了,胃不舒服嗎?」
柯霽行慢慢睜開眼,低頭看她。
他瞳仁漆黑,裡面濃重的情緒很深,她看不懂。
柯霽行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慕瓷想給他倒杯水,男人拽著她的手卻不肯放開。
她無奈,卻沒有辦法。
領帶解到一半,男人似乎就沒了耐心。
慕瓷俯身,單手替他把解了一半的領帶慢慢取下。
「這樣舒服點嗎?」她輕聲問。
柯霽行看了她好久,倏地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剛啟唇,驚呼聲就被他吞吃入腹。
他的唇很燙,輕而易舉地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
慕瓷嘗到了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