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嚴望親眼看見了自己戀人的屍體,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決定自己私下調查,來到了那個疑點重重的酒吧,還同酒保產生了爭執。
可是……許星程還是下意識地覺著不太對勁。
如果兩人是戀人關係,嚴望那天的反應會不會太平淡了?
那人當時說了什麼來著?
許星程記得是——他什麼也沒說。
嚴望只是附和了杜一帆幾句,有關聞安澤的學長身份。
他看起來甚至還沒有雲雪薇驚慌失措。
一個荒誕的想法就這樣從許星程腦子裡冒了出來——或許,那天,嚴望不是第一次看見聞安澤的屍體了。
「齊灼,那天你們來我們店裡玩劇本殺,是誰提議的?」許星程踮起腳尖,拽住了齊灼的衣領,認真地問道。
齊灼盯著小兔妖那雙真摯的眸子,思索了片刻,如實回答了:「原本出來玩劇本殺這事兒杜一帆提的,但那家店……是嚴望推薦的。」
許星程恍然大悟,耳邊響起0628的提示音。
【案件取得進展,敬業值+5。】
突如其來增加的敬業值並不能讓許星程消氣,他圓潤的鹿眸一瞪,毫無攻擊力地質問齊灼道:「你早就知道嚴望和聞安澤的事情,為什麼那天做筆錄的時候不說?你知不知道這樣隱瞞線索會耽誤案件的進展……」
齊灼劍眉一挑,不解地問道:「你是在怪我?」
許星程一愣,轉而鄭重地點了兩下腦袋,一字一句道:「對,我就是在怪你。」
0628在上帝視角為自家的笨蛋宿主捏了把汗,出聲提醒。
【寶寶,你這樣跟他對著幹很危險的,齊灼是狼妖,比祝恆的攻擊力更大,他甚至能一口把你吞了!】
許星程心裡一咯噔,迅速鬆開拽著齊灼衣領的手,強忍著心裡對天敵的恐懼,抿了抿水紅的唇肉,不卑不亢地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
齊灼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否定說教,有了一瞬的晃神。
他剛想回懟回去,目光卻被小兔妖此刻的模樣吸引住了。
乖軟的小兔子穿著他的寬大外套仰著腦袋才能和他對視,明明很害怕,目光游離瑟縮著,一雙纖瘦白嫩的腿直打顫,卻也要哆嗦著跟他把道理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