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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顧永年又來氣了:「你們當時才多大?這麼大的事就自己決定了,我這個當爹的這麼不靠譜,一點都不值得你們信任?!」

「能騙過身邊的人,才能騙過所有人。」

顧予風淡定接話,「對付德森那種狠角色,您以為我們是鬧著玩的?」

父子倆掰頭了半天,顧永年被懟得沒脾氣。

兩個崽子能把德森干倒閉,確實讓他心服口服,從老丈人年輕時開始就和德森有摩擦,兩人明爭暗鬥,矛盾日益惡化,他剛結婚那陣就聽凱特琳說過,德森背後小動作不斷,總是試圖把老丈人往溝裡帶,還搞小團伙,隱隱有圍攻穆勒家族的架勢,只是一直沒找到好機會。

兩家勢力和實力旗鼓相當,幾乎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摁死對方,長久以來都是你打我一拳,我回你一巴掌,這場攻防戰延續了幾十年,沒想到竟然在兒子這一代終結了,關鍵是這兩個衝鋒陷陣的小子才不過二十四歲,換做普通人剛大學畢業,還是個懵懂的職場新人,他們已經幹掉家族宿敵了,說出去都夠他吹半輩子的。

想到這,顧永年氣消了一些:「真不是故意騙我的?」

顧予風:「有什麼故意騙您的價值?」

顧永年:「……」

死小子,對老爹說話這麼不客氣。

他還反駁不了。

謝辭和顧予風看看小老頭的反應,心說這不又被騙了?非要撞上來,怪誰?

「您消消氣。」謝辭將各人涼掉的茶倒了,重新泡茶分杯,「不管怎麼樣,騙您確實是我不對。」

顧永年看看謝辭放到面前的茶盞,試探地問:「那你說的即將要結婚的女朋友也是假的?」

謝辭自嘲地笑笑:「我有予風了,怎麼可能再找女朋友?不過是婉拒應酬的藉口罷了。」

這話說到顧永年心坎里了,又舒坦了些。

這個圈子有多髒,他比誰都更清楚,那些人不止自己玩,還要拉著旁人共沉淪,偏偏還要和利益掛鉤,不跟著他們混就拿不到好項目。

「當年您說的一句話,我現在想認真回答您。」

聽到謝辭這麼說,顧永年回過神:「什麼話?」

謝辭鄭重地對顧永年說:「我不是被青春期一時的情情愛愛束縛,是真心想和予風度過餘生,從高中到現在,這個想法從未改變過。」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打得顧予風措手不及,忍不住看向身旁的人。

和上輩子初遇時相比,眼前的謝辭氣質沉穩內斂,眉眼間卻還有著少年人還未完全散去的朝氣,此刻收起玩鬧時的玩世不恭,莊重嚴肅的神情像在面對什麼人生大事,好看得讓他根本移不開眼。

來的時候也沒說過要求婚啊。

這種話不該先跟他說?

顧予風的視線太有存在感,謝辭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在桌子下握住顧予風的手,示意他別打岔。

要是五年前,謝辭說這句話,顧永年大概只會覺得好笑。

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尚且不能完全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談什麼「一生」?

滿打滿算不過相處了半年,頂多三分鐘熱度,只要分開,要不了幾個月就會忘得乾乾淨淨。

顧永年當時是這麼想的,所以對謝辭說了什麼並不在意,因為兩個崽子已經實質性的分開了,他完全不擔心。

可現在,在知道兩個崽子聯手合謀五年,成功扳倒宿敵後,顧永年卻笑不出來。

謝辭是認真的,不管從表情、語氣、還是他過往所做的一切,都在印證這一點。

顧永年不合時宜地想到,果然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

可顧永年不知道,謝辭和顧予風並不是相識在純白的少年時,他們在潰敗腐爛的泥潭裡遇到彼此,在深淵的邊緣摸索著靠近彼此,笨拙地洗淨滿身的淤泥,重新以純白赤誠的自己擁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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