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說:「正是怕暑熱,太子殿下才為姑娘選的這間別院。」
京中皇太子大婚,里里外外繁忙起來。
皇后娘娘派了兩個嬤嬤教導繁文縟節,容珞自幼長在宮裡,禮數宮規都學得快,許多說幾遍就懂得了。
嬤嬤們經驗老道,瞧出容珞非完壁之身,不過皇后派來的人最嚴得厲害,斷不會往外說。
只是,嬤嬤固著她柔軟的腰肢說:「近來縣主儀態懶散,成了太子妃可不得再這般擺腰,叫人見了嫵媚。」
容珞:「……」
收起小腹。
她以前並不這樣的,是太子總弄得她腰酸屁股疼,漸漸就嬌惰了。
兩位嬤嬤在落霞居待了七日,臨走前囑告容珞:太子殿下房事難為,此事上她需多多勾誘些,好好伺候殿下,早日得皇嗣。
有點羞然的容珞愣了一愣。
太子房事難為……?
她紅著臉忖思,他常常折騰得她招架不住,怎麼會難為,難為的是她才對。
嬤嬤挽起她的手拍拍,說:「這皆是皇后的囑咐,姑娘可莫輕視。」
容珞雖不知嬤嬤指的哪方面,但還是點了點腦袋,等兩位嬤嬤走後,她時時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何處難為。
不過還真讓她想
起什麼,和太子私情這麼久,她很少喝避子湯,他次次都不避諱,每月的癸水都會如期而至。
起初容珞是害怕身孕的,但太子殿下並不想給她喝,總安撫她說不會懷孕,現在想來不會是……不能懷?
容珞被自己的想法驚到,皇后娘娘這般囑咐,恐怕不會有假,若是真是這樣,顧及太子殿下顏面,主動些也不是不可……
照瑩見容珞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以為是天太熱,悶的,於是做了清涼解暑的綠豆湯。
傍午倦乏,
容珞喝下綠豆湯後倚著榻小憩,漸漸入睡。
待到醒來,晚風習習。
寶善閣打制的珠寶首飾,請容珞過去挑選樣式和玉料,馬車在院前等著。
自從被賜於婚旨,落霞居便被東宮的護衛給圍了起來,以免有外人登門擾清靜。
片刻後,馬車接到人漸漸離去。
一路上梧桐葉聲沙沙,斑駁的光影掠過車頂,像是幻夢一般。
-
寶善閣,東市最榮奢的玉寶閣,專為京中皇室權臣打制金玉首飾。
閣門氣派十足,這個時候會客不多。
容珞剛下馬車,夥計恭維地上前迎她,引著她往上樓雅寶間。
雅間一居兩室,以屏風式的扇門隔斷,捲簾遮掩,屋裡沁著淡淡檀香。
容珞琢磨著去何處看玉料,夥計則指引著她往裡間走,然後帶著照瑩和翠寶退出雅間。
屋內四面捲簾,有一方好似臨著後面的庭院,聽得見晚風吹響檐角清鈴。
容珞走過屏風,停住。
望見羅漢榻處的太子闔眸輕歇,水墨的衣衫穿系得整潔,難見一絲褶皺,襯得他矜貴疏離。
察覺到她進來,男人抬眸瞧過來,但她沒反應過來他竟在這裡,像是有著淡淡的疏遠。
「不認得本宮?」
万俟重唇角微微弧起:「過來。」
容珞略有噘唇,快步朝他而去。
瞧向男人之前受傷的肩膀,衣衫端正,看不出來好壞。
來到身旁,万俟重自然地攬著容珞坐在懷中,熟悉的體香讓她沒那麼覺得疏遠了。
她忍不住關心:「太子的肩傷可好點了嗎。」
夏日的衣裙穿得輕薄,胸前半抹軟白,他輕而易舉便能貼近她的體溫,熱乎乎的身子。
万俟重道:「你想看看?」
容珞點點腦袋,見男人動也不動,便去扒拉他的衣領,但她扯得亂亂的。
万俟重無可奈何,沒想她真要看。
拉她的素手,「剛解了紗布,你弄亂了衣物,我可就不好穿了。」
肩傷尚有些不便,不過恢復得尚可。
前些時候忙著折騰那旨婚書,後面皇后派嬤嬤看著容珞,他不好見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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