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緋紅,尚未緩過勁來。
男人寬大的手掌安撫地摩挲著細腰,往下緊緊契合,揉揉她放鬆些。
容珞漸漸收聲,腦子有點懵懵的。
等到她有所神緩,万俟重摟著她翻身,薄唇的溫軟貼著她肩角,分外親昵繾綣。
片刻後,他退出來,摁著她瞧瞧小桃花是否紅腫,自之前塗過藥再沒生過絨毛,花開得嬌嫩可愛,現在很少會傷到。
容珞本是憊懶的,被太子這般掰著,羞紅的臉仿佛能掐出水來。自從他們愈發親密,她的羞恥心就被這個男人一點點剝開,
畢竟是女子,經得他幾下這樣看,她不高興就開始蹬人,反而被男人抓住腿腕,隨手搭在肩膀上。
紅鸞繡被,染了一灘白色。
容珞更加難為情,怎知男人拿來匣盒,將一支較小的玉|勢堵進來。
容珞哪還有力氣掙脫,只能身顫。
哽咽道:「太子你……!」
他卻俯過來說:「教你怎麼喚我的。」
容珞平緩微促的氣息。
輕輕道:「夫君。」
這支玉|勢不過手指般尺寸,不會像剛才那般難受,但是好難堪。
她委屈:「為…為什麼。」
万俟重吻了下她的唇,「好好堵著,一滴都不能落。」
他知道她有偷偷清理出來的習慣。
容珞覺得好磨。
羞嗔道:「下流。」
万俟重似笑了笑,則起身套穿好外袍,出帳簾外命人備水。
容珞輕輕把臉埋進枕頭裡,雪白窈窕的身子軟綿綿的,從腿內到腰間皆是愛|痕,紅鸞床褥襯得她冶艷嫵媚。
渾身上下到手指都是倦累的,她不想動,也不想思考,原本她是有小心思的,穿的小兜和褻褲,跟平時的不一樣。
沒想到這男人還沒誇她好看,就把她撕壞了,說好要賠她的,明日一定找他提。
隔著垂閉的帳簾,容珞聽見下人抬倒水的聲響,再到太子回來的腳步聲。
她不免回首。
万俟重已近身,結實的手臂摟住她。
輕鬆把容珞從床里抱出來,她連忙看一眼脫外床座處的衣裳,「衣裳。」
她要穿件薄衣蔽身。
万俟重沒有回頭,抱著她走出帳簾:「房裡只有我。」
容珞下意識往万俟重的身懷裡藏,如他說的那般,房裡只有他,宮女們抬完水就退出了。
浴桶里清水溫熱,乾淨的濕帕一點點擦洗身子,對於她的事,太子總是親力親為,以前她不肯給他碰,現在竟有些習慣了。
沐浴完,容珞倦乏不已。
任由万俟重為她穿衣。
新房內的物件皆是成雙入對的,包括他們的寢衣,樣式相同,顏色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尺寸大小。
容珞忽然有了嫁給他的實質感,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太子也是她的,從今往後再不用掩掩藏藏。
她輕輕打趣道:「以後夫君再也不用天亮之前就得離開了。」
万俟重系好寢衣縷帶,輕挑眉梢地看向容珞,她把他抱住,一直以來他們很少能共眠到清晨用膳。
「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
万俟重:「……」
為了相見,常常是他來回奔波。
他單手把她抱起來,回床榻安歇。
世人皆有癖好,
飲酒好賭,或是聽曲賞玩。
無奈他的癖好是她,很久之前,他的樂趣就在她的身上,暗中窺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想了解。
少年時第一次嘗到欲|念的滋味,就是夢見她,仿佛一個不著衣縷的妖精般纏著他,此後他只想要她。
所以在她邁出那一步,他便會追上千百步,不辭辛勞。
容珞趴著万俟重的肩膀,黛眉微蹙,不知為何他都不回她話,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万俟重把容珞放進床榻,她有點不開心,鑽進被褥里背著身子朝他。
但万俟重未察覺她不開心,並且是因為他沒接她的話,而使的小性子。
紅鸞帳垂落了半邊。
万俟重著寢衣坐在榻旁,一把短刃在指尖劃開淺口,滴了幾滴血跡在白綾帕上,作為今晚洞房的落紅。
隨意用她的絹帕止了血。
他將白綾帕疊整好,放在榻前。
她的落紅,他在碎玉軒那晚就見過了,那時初次不知輕重,反反覆覆的索取,導致見紅嚴重。
又聽第二日,她被太后傳去受罰,尋了個合適的藉口趕過去,果然在回去路上她身弱昏倒。
他剛進壽明宮的門,只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回行去接她來車輦內暖身。
万俟重把紅鸞帳垂閉,入榻貼近容珞的身子,發覺她已睡著,如此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