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瑤思惑:「你都知道?」
容珞雲淡風輕地頜首,心中卻也在猜林初瑤都知道什麼,她瞥向作畫,「你畫的是徐修大人?」
「我怎麼可能畫他。」
林初瑤頓時緊張,掩蓋畫紙,「一個古板的傢伙。」
容珞淡淡揚唇,「我不會說出去的。」
看樣子她猜對了。
不止認識還熟識,徐修是太子的幕臣,向來低斂很少當眾露面,林初瑤進京時不過一個秀女,竟和徐修相識。
林初瑤鬆緩眉眼,微微低落。
自從當上長公主,她和徐修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她過東宮營帳來不過是想離得近點。
「我算是理解你當長公主時的感受了,那時我還覺得你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真好。」
她一個民間長成的姑娘,散漫無拘慣了,如今被四方宮城和禮法教條束縛著,婚嫁都不由她自己。
容珞看著林初瑤沒接話,她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因為太后對她只有恨意,視她為可利用的玩物。
回想以前種種,
有些事似乎串在了一起。
忽想知道林初瑤的出現是否和東宮有關。此前幽州舊案的奏疏一直被太子壓著,自她那次與太子分離,沒過多久舊案重審定罪。
容珞道:「聽聞太后為你挑好了駙馬,若是心系徐大人的話……」
林初瑤哽了哽,「我可沒心繫他。」
她眉眼微低,像是嘆息一聲,轉而打量著容珞:「太子殿下真的都和你說了?」
容珞眼中漫起一抹心虛,隨之避開和林初瑤對視,說道:「是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談論的有關太子,她撒謊容易露怯心虛。
林初瑤看出容珞想誆她話,於是道:「太子殿下與你說了也好,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結為夫妻。」
容珞不禁頓住:「……」
林初瑤說道:「正所謂不破不立,若你是長公主,便成不了太子妃。」
容珞有點慌亂,抬手挽發。
心間既亂又寒,如果這一切跟太子有關,且都是他的籌謀,她不知該如何面對。
馬球場的爭鬥熱火朝天,到了下午陽光削弱的時候,主事的太監來營帳請問上場打球。
林初瑤興致盎然地拉著容珞打馬球,既然難得來獵場,總不能一直坐著旁觀,便換好著裝和她一同上場。
兩邊馬球場寬闊平坦,策馬飛奔。
由於容珞是昨天剛熟練馬術,一起同玩的家眷都是技藝生疏的新手,所以等到下午才安排場地玩。
圍欄邊緣處,剛下場休息的蕭紹元正在飲水,遠遠地望見兩個身姿嬌麗的女子乘馬,隨之揚起眉稍。
蕭閣老為朝廷重臣,他作為家眷自然也能參與秋圍,想到上次刁難李家吃癟,蕭紹元一直都耿耿於懷。
這才過多久,李容珞竟被欽定為太子妃,莫說他蕭紹元,就連太后娘娘都氣壞了,加以阻止的奏疏統統被壓下來。
不過聽說她剛抬進東宮就惹惱太子殿下,被罰禁足,看來只是欽天監胡亂定下的太子妃,也沒得太子的看重。
蕭紹元把水壺扔給小廝,隨即重新騎上馬匹,他倒要和她們玩玩,找回此前丟的面子,馬球場上技不如人,磕磕絆絆些亦不能怪他。
第60章 太子殿下一來,她便哭成了淚人……
林木草叢間,梅花鹿正覓食。
忽飛射而來的箭羽正中鹿腿,艱難撲通幾下,梅花鹿便倒地難行。
百尺之外,光崇帝開弓拉起的箭羽還在弦上架著,而不遠處的太子已慢條斯理地收弓,示意太監去把梅花鹿關進籠子裡。
万俟重向皇帝作禮:「兒臣冒犯了。」
皇帝收勢,垂下弓箭。
點破他說道:「今日讓了這麼多箭,倒是這隻鹿不讓了。」
語氣帶一絲無奈。
但沒有責怪的意思。
前去抓鹿的太監手法嫻熟,三下兩下地把活鹿關進籠子。
万俟重低眸笑笑:「為幾口鹿肉罷了。」
這的確是他今日獵的第一隻小鹿,這隻看起來會肉質細嫩些。
光崇帝輕嗤,有爭搶也好,若太子總是讓箭,倒顯得無趣。
他收整弓箭,漫不經心地提到:「幽州近來亂事頻出,儘早派人解決,以免民怨沸騰。」
万俟重回:「兒臣知道。」
而這時,一匹快馬停在林外。
東宮的親衛疾步趕到太子的側身,急語道:「殿下,太子妃墜馬。」
話語猶如重石打破平靜的湖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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