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
他低著聲喚她。
容珞被太子抱的緊,身體會熟悉擁抱的滋味,他常利用這一點誘她眷戀,順從下來,被他圈養,沒有自由。
最終仍是掙脫出來,淡淡疏離:「殿下醉了,還是早點回去歇息。」
抬眸望見太子沉眉。
她眼神躲閃,透出一抹不安。
冷待這般久,該足夠了吧。
誰家妻子不緊緊抓著丈夫,她卻一推再推,仗著他的寵愛,恣肆無忌。
万俟重暗斂眸色,沒再接近。
他不言語就會顯得疏離淡漠,重新邁開步伐,越身而去。
容珞不知是鬆懈還是低落,心中悶悶的。
滿月高懸,清輝四溢。
二人無心欣賞。
待回東宮後,容珞感到疲累,沐浴早早入榻卻久久未合眼,夜半時分才淺淺入睡,秋分後榻里泛涼。
-
東殿燈火闌珊。
太監們正近前伺候太子殿下就寢,李德沛則在點燃一縷安神檀香,四下靜靜的。
從家宴上回來,殿下的氣宇又冷幾分,直叫奴才下人們如履如臨。
李德沛把明黃的帳簾垂落,出了門口吩咐底下去端來一醒酒湯。
待太監皆退下,端湯來的宮女生得秀麗,見她是太子妃寢宮裡的人,李德沛思忖片許,放她端醒酒湯進去。
夜色漸漸深濃。
帳簾里,漫著沉悶與淡淡酒氣。
躺臥於榻內的男人闔閉著狹長的眼眸,淡金色的寢衣微敞胸膛,滿身矜貴,散發著不寒而慄的威迫氣息。
那碗醒酒湯始終未動。
良久之後,不安分的手攀上床榻,撫到太子微敞的衣領,意圖探進衣底。
男人突然睜眸。
隨之而來的戾氣如潮。
斥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遒勁的鐵掌掐捏住宮女的脖子,僅僅幾瞬,漲紅了整張秀麗的臉。
她痛苦掙扎:「我……」
再用勁一分便將被掐斷脖子。
緊接著,宮女就被狠狠地甩出去,猛地一下撞到花幾。
白瓷花瓶掉落,
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這時,李德沛急急忙忙趕進來,只見那宮女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脖子淤痕遍布。
而床榻上的太子已起身坐起,神姿冷霜,李德沛當即瞧出是怎麼一回事。
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關係近來生了裂隙,東宮上下人人皆知,因而有宮女大膽到趕爬床。
緩過勁來,宮女連忙磕頭。
用嘶啞的喉嚨道:「殿下饒命…奴婢…咳咳……」
宮女正是端醒酒湯進來的蘭月。
先前本是皇后坤寧宮的宮女,後賞給太子妃做陪嫁,原意就為的太子妃不便時,而服侍太子殿下。
哪知進東宮兩個月沒得近太
子殿下半分,與她同為陪嫁宮女阿梨不著急,蘭月是著急了,於是趁此……
李德沛指著她咒罵:「狗膽包天的奴才!太子殿下的床都敢爬!怕是不知東宮的規矩,活膩了!」
宮女的磕頭和求饒聲。
極為聒噪。
万俟重按揉眉心,煩躁加深。
在李德沛命太監進來,準備把宮女拖下去杖斃時,他揉眉的修指微頓。
瞥向那個宮女,是有些眼熟。
此前秋圍東苑,珞兒派這宮女來伺候他,亦是宮女自作主張。
万俟重忽開口:「叫什麼名字。」
拖住宮女的太監停下。
她面露欣喜,忙說道:「奴婢蘭月,以前曾是皇后娘娘的人。」
万俟重置若罔顧,背身側躺回榻。
片刻,冷幽幽道:「留在殿外。」
李德沛一愣,有點猜不准心思。
垂墜的帳簾遮掩著太子的身形,他看了看,押著蘭月退出去寢殿。
以前若有宮女爬床,太子殿下可是不留活口的,這東宮的奴才都心知肚明,無人敢冒犯。
-
中秋節後,
需同太子到坤寧宮給皇后請安。
翌日早起梳妝。
容珞有點沒精打采,似乎昨晚沒睡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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