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說著話,討好般地擁他。
男人的身懷有著熟悉的淡淡沉香,卻聽到他氣息放沉。
他寬厚的手掌握起她的手臂。
幽幽道:「原來還記得本宮是你的夫君。」
容珞輕輕頓住。
這樣的反問,並沒有幾分柔情。
忽有細微的鎖鏈聲響,隨著一道『咔嗒』聲響起,只覺她手腕處一重,是什麼圈住了她。
容珞分開太子,不禁低首。
白皙的手腕箍著一道金色的圈鐲,連著一條精巧結實的鎖鏈,觸感尤為冰涼。
她喃喃道:「為什麼……」
試圖抽脫,圈鐲卻量身定做一般的牢固,鎖鏈將她鎖在車廂內。
容珞倉惶抬眸,男人的深眸卻是一貫的沉暗,甚至不予她半句解釋,欲退出車廂。
她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搖搖首:「我不要這個……夫君放珞兒下去。」
万俟重則看著她,修長的手指鉗起她的下頜,話語滲著濃濃占有欲:「這次不再是你說了算,珞兒不該出逃,妄想離開我。」
她曾說過一次分離,他依過她。
可事到如今怎能還想離開呢,怎能無視他的存在呢。
張口閉口都是別人。
他就在那裡,她竟看不到他。
万俟重眸色愈發慍怒,吻住朱唇。
抵開齒關,深纏而入,懲罰意味地咬疼她。
容珞皺起黛眉,「你唔……!」
素手推動男人的肩膀,依舊被掠奪呼吸,窒息感瀰漫上來。
他才結束這個吻,
容珞大口地喘息,說不出話來。
万俟重緊緊擁住她的身子,仿佛要將她揉碎,沉磁的嗓音帶著低促:「等什麼時候你不再想逃離,我便解開鎖鏈。」
言罷,他鬆開懷抱。
看著容珞平復呼吸,指腹揉揉面頰,隨後不露情緒地離開這輛馬車。
「太子殿下…」
容珞欲追出車簾,栓住她的鎖鏈瞬間繃直,清脆聲響,無論她怎樣用力都無法掙脫,只能推開車窗。
繡春莊裡里外外皆是幽州軍,舉著火把照明,把夜晚弄得火光耀耀。
她望見太子的身影,腰間革帶掛著嵌玉佩刀,於京中時他很少掛佩刀。
容珞心中隱隱不安。
他去處理剩下的事,或者處理李秉……
她看向桌上的燭燈,旋即拿起來到車簾前,對著在旁護守的流金道:「幫我把鎖鏈解開,否則我便一把火燒了這馬車。」
流金聽言一驚,容珞把燭燈朝車廂裡面,沒給他奪取的機會。
流金緊張道:「太子妃娘娘,您可不能把自己的安危當兒戲啊。」
容珞施令道:「我要你幫我解開。」
她扯著金色鏈條。
流金躬了躬身,沒動。
容珞咬咬牙,沒等流金上前阻攔,舉起燭燈就往車廂里砸去,燈油與燭火摔落,瞬時連著物件燃燒起來。
「你……!」
流金趕忙抽刀去把鎖鏈砍斷,不得不說太子妃有時太過膽大妄為。
容珞拖著鎖鏈,從中下來,便不再顧起火的馬車和親衛流金,提著裙擺直奔繡春莊裡面回趕,甚至邁開小跑。
此時繡春莊的一眾驚慌不已,望著李秉被拖出來,紛紛跪地求饒。
誰也沒曾想,二爺帶回來的女子竟是東宮太子妃,擅自私逃可謂重罪。
在幽州軍揮刀之前,容珞快步趕回來,擋在李秉的身前,「不可以!」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出逃,連累繡春莊,甚至搭上李秉的性命。
万俟重眼眸微寒,瞥向她垂落於地的一截鎖鏈,而莊門外是一輛愈發燃燒的馬車。
容珞的聲音哽咽:「殿下不是答應我,不會傷害李家存留下來的人嗎,李秉是我的哥哥。」
万俟重凝視著泫然欲泣的她,站在他的對立面,與別人為伍。
李秉就這麼重要?明明他們只見過兩次,寧可離開他,甚至於澹州他們假扮夫妻。
万俟重不免冷笑,抽刀逼近。
緩緩道:「三番兩次擄走太子妃,既是死罪。」
「你失蹤之久,各方勢力聞風而動,倘若本宮今晚不在這裡,就會被擄到賊人營帳,李秉將你置於危險當中,他如何不該死。」
京中到幽州七日路程。
她懷有身孕,澹州之後便再無蹤跡。
為此他不得不拋下政務,提前到達幽州守株待兔,若不是查出蕭雲濃的安身之處在繡春莊,他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及時。&="&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h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