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的炭盆正燃,漸漸生起暖意。
良久後,眾人和郎中皆退了出去。
万俟重靜靜坐在榻旁,榻內的容珞昏睡未醒,面色略顯蒼白,豐腴的身形變得纖瘦許多。
體虛勞累,胎象過弱。
險些小產的跡象。
鎖鏈圈鐲束縛著柔白的手腕。
泛著一圈紅印,是她奮力掙扎而磨紅的。
万俟重眉頭緊鎖,眼底透著一絲落寞與偏執。
燈火葳蕤,夜裡寒涼。
到了天色微亮,落起冷雨,淅淅瀝瀝。
容珞轉醒之時,已是清晨。
不知太子何時上的床,他把她圈抱在懷裡,寬厚的胸膛圈格外溫暖,這夜睡得也格外安穩。
想起昨夜的事,生出一絲憂怕。
她只微微一動,他便將她抱緊,攥住皓腕處的金鎖鏈。
「……去哪。」
万俟重睡得很朦朧,似乎沒徹底醒來,低磁的嗓音透著一抹疲憊。
榻帳里顯得昏暗。
容珞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只聽他扯了扯衾被將她蓋好,她望著榻頂失神,感受他擁她的力道漸漸鬆緩下來。
直到容珞晨時的孕反襲來,把万俟重驚醒,抱著她到榻前,「怎麼了。」
容珞頭暈腦脹,吐不出什麼。
万俟重把備著的蜜餞餵給她壓壓,然後披好外袍到門前,命丫鬟去煮碗糖梨水。
容珞含著蜜餞,趴枕頭。
害喜弄得她眼眶泛紅,很不好受。
万俟重回來把她抱起來。
低聲問:「這半個月都如此?」
容珞抵著他的肩膀,點頭。
還是不和他說話。
榻旁的炭火已燃盡,屋內漸漸透涼。
等到糖梨水端上來,万俟重攬著她坐在腿間,一勺勺餵她喝梨水。
容珞只能任他擺布。
但每動一下,便能聽到手腕的鏈聲。
她輕輕垂眸,終於開口求他:「珞兒不逃,夫君可不可以解開。」
万俟重面色不虞,湯匙放進碗裡。
意味深沉地說道:「你曾經亦如此答應我,永不離開我的。」
万俟重把梨水碗放於檀桌上,回眸看向她略顯緊張的容顏。
他說穿她的心思:「既然想離開,珞兒是不是打算從此再也不回來,這幽州的一切都比我重要。」
容珞欲言又止:「……」
她的啞然,證明了確有這心思。
但他也很重要。
万俟重唇邊掠過苦笑,扯起桎梏她的鎖鏈:「你真該慶幸我沒在你的腳踝處再來一副,一個才見過兩次的李秉,你怎能與他私逃。」
容珞垂了垂眼睫,鼻尖泛酸。
竟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落淚,万俟重沉眉。
他沉默片刻,緩和下來道:「等你養穩身子,我們就回京,至於李秉往後別再見了。」
有著身孕,實在不該惹哭她。
容珞低聲道:「你總是如此掌控著我,不給我自由選擇的權利,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淚珠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泛起一圈一圈水色。
万俟重取來手帕抹她的淚。
緩緩道:「我在乎,但改不了。」
無時無刻都想和她在一起,日日念夜夜想,樣樣都要做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喜怒嗔痴皆因她而起。
他要每天都能看到她。
照顧她的起居,愛護她的一切。
只要她無所顧忌地留在他身邊,無所顧忌的愛他就好,倘若放她自由,他做不到。
容珞抽抽鼻子:「你胡說。」
万俟重卻沒再接話,沉默地攬起她的手,最終還是用鑰匙解開圈鐲,將那根鏈條扔在一旁。
他抱著她回床榻,幽幽說道:「記住這個懲罰,倘若還再有離開的念頭,你便永遠跟它作伴。」
容珞怔怔地望著太子的冷眸,直到被他解開寢衣的盤扣,露出鼓鼓囊囊的肚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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