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洗洗風塵,換了一身衣裳出來。
只見江皇后帶著梁太醫正在寢宮等著她,眼神是又惱又憂。
果不其然,她被皇后責罵了一番。
在聽到梁太醫
說她腹中孩兒尚佳時,江皇后才松顏,露出一絲欣喜。
江皇后道:「本宮這般疼你,怎能擅自出宮,帶著本宮的孫兒冒險,你可知這宮裡差點亂了套了。」
容珞老老實實地任罵,不敢反駁。
江皇后輕嘆,這一兩個月她可謂是急死了,但好在是安然無恙。
梁太醫說她有身虛和勞累。
江皇后把容珞教訓完,便命人煮了烏雞紅棗湯過來,她瞧著她臉都瘦了一圈。
等容珞吃好,江皇后才帶著人離開,她總算可以趴到地龍暖榻上歇息了。
第73章 燈火朦朧,兩人相視。
未過多久,厚雪覆蓋整個宮城。
天寒地凍,奉天殿的臣子官員卻議談至天暗才散場。
匈奴再犯邊境,朝廷派去的使臣不知下落,光崇帝若御駕出征,監國一職又將落在太子身上。
金頂紅牆鑲雪,沿途庭燈葳蕤。
万俟重從奉天殿而歸,紫貂大氅上染著碎雪,滿身散著清寒。就連眉眼都有一層霜意。
李德沛跟在身側,為太子脫去貂氅,今日才剛從幽州回來,還未得休沐,就被著急叫去奉天殿議事。
万俟重漫不經心地問:「太子妃呢。」
李德沛回道:「太子妃正在西暖閣睡著呢,下午皇后娘娘帶太醫來了一趟。」
今兒這雪下得可太寒了。
自皇后娘娘走後,太子妃都不捨得出了西暖閣。
万俟重神色淡淡:「太醫怎麼說。」
江皇后惦記她的身子,著急命太醫過來請個平安脈是應當的。
李德沛道:「只說了有些體虛和勞累,太子妃和皇嗣都好著。」
万俟重簡單一聲:「嗯。」
轉而便去沐浴更衣,褪去一身寒涼。
西暖閣的椒牆防寒,且置設著地龍,窗外白雪茫茫,窗內溫暖如春。
榻旁只點一盞宮燈,顯得有些昏暗。
宮女皆在次間候著。
兩刻鐘後,万俟重換了一身潔淨的寬袍,來到西暖閣。
檀色紗帳四角勾攬著,暖榻里的女子正在安睡,絳紅薄衣勾勒著曼妙的身段。
万俟重並未吵醒她,只是入榻貼近,帶著沐浴過的花露香,微微濕也微微熱。
這麼大的男人從背後摟抱過來,容珞有點睡醒了,惺忪地看向他。
燈火朦朧,兩人相視。
隔著輕薄的衣衫,體溫相融。
万俟重語氣里有一絲寵溺:「怎麼睡這麼久。」
容珞轉過身要他抱抱,鬆散的衣口半掩著豐盈飽滿,隱約可見嬌滴的櫻粉,就這般柔軟地碾上他胸膛。
「路上都沒睡好。」
她語氣蒙蒙的,泛著慵懶的尾音。
万俟重喉結滾動,無端生燥熱。
大掌沿著她的後背上移,覆上細柔的後頸,修指溫熱地摩挲。
他道:「穿這般少?」
沒穿小兜,似乎褻褲也沒有。
容珞眼波略顯緊張。
難為情說道:「地龍燒得熱。」
那她…還不是為了他。
這麼久來總是置氣,她身孕沒調養好,太子常常忍著,她知道他難受。
万俟重若有所思:「太醫說珞兒可以了?」
他是說房事。
容珞沒和太子對視。
含糊地道:「可以了吧。」
下午梁太醫來過。
她悄悄問的。
万俟重唇角微揚:「那我小心些。」
他抱她往上託了托。
容珞有點害羞,還是任由太子的吻落下來,粉白的肌膚泛起點點舐痕,鬆散的衣襟掩不住呼之欲出。
他親了親她。
潤色道:「珞兒以後可會漲|奶。」
容珞面頰唰地一下發燙。
似乎不用想,便知他在想什麼。
她的呼吸無意識放重,起伏的綿軟會不經意地蹭到他潤熱的薄唇,導致她更為羞恥。
容珞別過臉,不回答他。
男人反而淨說那些讓人害羞的話,會多幫幫她,捨不得她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