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本再想推辭,但他卻很執意。
她打量須臾,說道:「你有話要說?」
程孟眠道:「我…」
好事將近,可他心意之人卻是她。
本想借著這次表達心意,即使無法觸及,他只想表達真心。
只要她知道有個人默默地在意著她,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為她做許多事。
是太子總阻攔他,她失了長公主之位前,把他調離京城就職,本來…他有許多機會和她在一起的。
程孟眠忽攥住容珞的手腕,力道強勁,本試圖掙脫,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沒有絲毫預料。
「我喜歡你。」
偏巧這時,
廟屋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話語就此被打斷,連忙側眸看過去。
緩步而進的男人身量頎長,淡金衣袍些許雨濕,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冷冷掃視過來。
冷嗤:「喜歡?」
來者正是太子殿下。
他的目光蘊著怒意,停在程孟眠攥著她的手腕上,儼然一副妒夫的口吻:「平陽侯,你可是當本宮不存在。」
容珞愣住,連忙掙開程孟眠。
只怕他是誤會了什麼,試圖解釋:「不是這樣的……」
程孟眠拉開距離,拱手行禮。
不禁意外太子突然的出現,如此雨夜怎麼找了過來的。
顯然他惹怒了太子。
程孟眠道:「微臣有罪。」
罪是對太子妃的愛慕,與私心。
身著錦衣的幾名親衛,靜候在廟屋之外,身上帶著縷縷的血腥味。
万俟重腰掛著佩刀,手覆在刀柄上指尖輕敲,口吻帶著陰鷙:「念頭動到本宮的人身上了,你當真找死!」
若不是在通惠河外遇刺,沒法及時歸來,豈會容他帶著容珞。
程孟眠未再言語,拂起衣擺跪禮。
沒有為自己求情,任憑太子發落的模樣。
万俟重看向容珞,還披著程孟眠給的外衣,身上穿的不知是哪來的衣物,而她的衣裳掛在篝火附近。
這樣的情景很難不讓他遐想。
自暗衛口中得知,可能是被程孟眠帶走她,他便把該想的,不該想的皆在腦海里想了一遍。
黑更半夜,孤男寡女。
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李容珞。」
万俟重念她的名字,一字一頓。
他攥緊拳頭,無法控制去猜想。
壓著盛怒對她道:「給本宮過來。」
容珞的心抖了三抖,趕忙靠近太子,緊接著被他拽到身旁,肩膀上披著的外衣不小心掉落於地,但無人置理。
她語無倫次道:「我沒有對程大人做什麼,只是渾身被雨打濕,才換脫了衣服。」
万俟重捏起容珞的下巴。
只見到她額首有撞傷,身子尚不可知。
話語卻慍怒:「看來是本宮來得不巧了,你還想做點什麼是嗎。」
容珞道:「沒有。」
程孟眠為此澄清,坦言:「微臣是說了想說的話,但對太子妃沒有越軌之舉,皆是臣自作多情,請太子殿下只遷怒臣一人。」
万俟重冷瞥他一眼,置之不理。
目光回到容珞不合身的衣物上,捏緊她的下巴,冷道:「誰為你換的衣物。」
常日皆有宮女為她穿衣,再則他也會為她穿整衣物,他難免多想。
真該把她關起來,藏起來。
哪裡不准她出來,不允別人肖想。
容珞被男人捏得生疼,但不敢吃痛,怯聲回答:「我自己換的。」
万俟重微微松眉,轉而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徑直朝外走。
容珞看著男人的怒顏。
心高高懸起,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程孟眠則幽幽開口:「太子倘若當初沒有使那些手段,還會得到容珞嗎,她本該一直都是長公主,這是先帝賜予的殊榮。」
万俟重緩緩停住。
程孟眠道:「這般的多疑威逼,惹她不得不膽怯順從,不過是手段卑鄙。」
容珞一愣:「……」
這人怎…怎麼能火上澆油呢。
只覺太子抱她的手臂收緊,仿佛要將她摁進他的身體,再快要感到窒息時,男人抱著她走出廟屋,未言一語。
廟屋內,親衛收走太子妃的衣裳。
什麼都沒留下。
……
密閉的車廂,燭火葳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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