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纖細的腰肢,按她坐好。
打算動手給她緩解,順著臀線往下探索。
容珞則紅著臉去解開太子的腰間革帶,弄得玉章腰牌叮叮作響,他道:「等會兒。」
容珞看著他,「嗯?」
万俟重道:「這個你不行。」
她近來高燒反覆發作,身子虛弱。
容珞視線移下來,猶猶豫豫。
最後堅定道:「我行。」
万俟重微頓:「……」
若是把她做得高燒,路途中事事不便。
寬大的手掌輕托著她的屁股。
不緊不慢地說道:「等你好些吧。」
容珞想貼過去蹭他,被他摁回來。
她親親男人的薄唇,極小聲道:「蹭蹭不進去,殿下別忍著。」
兩人面容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万俟重看她的眼眸,是絲絲縷縷的情|欲,千嬌百媚。
在他想要回吻時,車外沙沙作響。
冷風吹動厚實的門帘,寒氣貿然闖進來。
容珞衣襖未穿,寒得打了噴嚏。
万俟重用自己的貂絨大氅把她的身子裹住,命窄間處的宮女把門帘掩好。
外面似乎下了碎雪。
容珞靠著万俟重的肩膀,有點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很暖和,只聽他說:「這會兒老實了吧。」
她輕哼一聲以作回答。
到最後兩人只是簡單的親熱,沒有過多的荒唐。
回程的一路,容珞皆依偎在太子懷裡,捧著溫熱好的橘茶喝,畢竟車廂不如屋裡暖和,不如靠著太子殿下。
万俟重雖在看賑災的呈文,但也任由著她往懷裡鑽,他有時覺得她像只貓兒,到了冬季就黏著人取暖。
近來總心事重重。
万俟重心胸並不廣寬,更有千百種作難平陽侯的辦法,但他不想顯得自己好像很沒自信,不想顯得多疑和不安。
平陽侯再是覬覦又如何,容珞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哪怕是他威逼利誘得到的。
万俟重放下手裡的呈文,低首看向靠在他懷裡睡覺的容珞,她難道沒發現他有心事嗎,為何不問問,當真是不在乎他嗎。
第96章 怕太子嗎。
待到下午時候,馬車回到宮城。
太子沐浴更衣,還需去奉天殿覲見,上報視察奏摺。
容珞第一時間便是進西暖閣看兒子,福兒瑞兒樣樣都康健,抱起來更沉了。
太監過來傳話:「太子殿下要會面內閣官臣,晚膳許是不陪娘娘了,娘娘早些休息。」
容珞抱著兒子,隨口應了一聲。
太監躬著身退了下去。
晚膳之後,命宮人備水沐浴。
容珞在沐房裡待了許久,換身清爽乾淨的衣裳,但出來時頭有些昏沉。
西暖閣暖堂堂的。
晚間時候,万俟重處理完公務回來,里殿的宮女皆退了下去,容珞倚在搖床旁,似乎在哄孩子入睡。
他緩緩走近,發現她已入睡,面頰泛著紅,纖白的食指被瑞兒的小手攥著。
万俟重卻憂心地皺眉,伸手覆了覆她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他未有猶豫,彎身把容珞抱起來,徑直把她帶回東臥殿安歇,吩咐宮人傳梁太醫。
容珞迷糊見是太子回來,燙熱的手指摩挲著男人頸邊的肌膚,親昵道:「都忙完了嗎。」
万俟重低嗯了一聲,回到臥殿他叫來貼身宮女,詢問:「怎麼回事?」
近來好轉了,怎又起高燒。
翠寶嘟著嘴說:「回太子殿下,主子定要沐浴,在浴池裡泡了挺久。」
万俟重沉下眉,接過涼帕敷在容珞的額頭上,路途他小心翼翼,結果她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免有些氣惱。
容珞避開太子的眼神,心虛地垂眸。
被他捏了捏燙紅的臉,他惱道:「把你燒傻算了。」
容珞則闔了闔眼,沒有還嘴。
她才不要變傻呢。
片刻後,梁太醫到來給她下了退燒藥,容珞感覺自己像個火爐似的,漸漸睡著。
夜色正暗,小太監冒著霜雪自庭廊趕過來,到了東臥殿前。
万俟重從里殿退出來,輕拂衣擺。
太監半跪下來說:「啟稟太子,蘭雪堂的蕭太后駕崩了。」
万俟重神色淡淡,沒有多少驚訝。
甚至沒有半句話,揮手便讓太監退了下去。
他沒打算讓太后活過這個冬日。
而今光崇帝亦病著,無暇管蘭雪堂的死活,太后崩了便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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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珞身子病弱,常常咳嗽,不得再去西暖閣看兒子們了,以免把病氣傳給孩子。
清早起來時,好了許多。
容珞正喝藥,便聽嬤嬤們得知了昨晚蕭太后崩逝的消息,禮部的官員已在籌備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