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理論課只有兩節,三點多便下了學。辛實回了家,沒瞧見辜鎔,想他在忙,就趴在辜鎔常處理公事的大桌子上把留堂作業給寫了,寫完無所事事,跟詹伯待在一起庭院裡納涼聊天。
晚餐前辜鎔回了家,吃罷飯,他們並肩到花園裡轉了幾圈。辛實對辜鎔在外頭的事情很感興趣,聽不懂也喜歡聽,辜鎔也願意跟他講,含笑告訴他自己今日去了礦場,前兩天都下了雨,山路泥濘,車開進去就陷進泥里,只能騎馬,不長的一段路,把馬累得氣喘吁吁,四隻蹄子拔出這個陷進去那個,幸而都是些好馬,到底還是堅持主人送到了目的地。
辛實沒騎過馬,馬上就躍躍欲試,說:&ldquo有空也教教我,好不好?&rdquo
辜鎔垂眼瞧他,辛實瓷白的手臂和細長的小腿都露在外頭,下頜尖尖,神色帶著好奇的天真意味。他盯著辛實看了片刻,狹長的眼尾一挑,輕聲地說:&ldquo何必等來日,現在正十分有空。&rdquo
夏季將至,夜裡的空氣燥熱起來,香露兜葉的草叢裡蟲鳴聲喧囂,棕櫚葉在晚風裡沙沙地搖晃。
花園洋樓第三層的主人的房間裡,藍色的天鵝絨窗簾拉得死緊,一絲燈光也未泄露出去。
白熾燈,苔蘚綠的印花牆紙,打過蠟的淡棕色櫻桃木地板,華麗的臥室里,一張歐式的雕花大床,辛實跪坐在床上,屁股底下是一副辜鎔替他找來的馬鞍。
&ldquo你從來沒騎過馬,就先用馬鞍練練騎馬的姿勢,練好了,帶你去騎真馬也就不怕了。&rdquo叫他上床時,辜鎔是這麼說的,由於他的神態一本正經,十分嚴肅認真,辛實就是心裡不大願意像這樣假裝騎馬,覺得丟人,也猶猶豫豫地爬了上去。
結果上了馬鞍就不由他做主了。
&ldquo大腿和膝蓋夾緊,腿用了力,上半身就不會東倒西歪。&rdquo辜鎔在他身後擁著他,一隻手拍拍他柔軟挺翹的屁股,又去掰他粉色的膝蓋。
辛實剛洗完澡,叫辜鎔擺弄得又出了一額頭的汗,他是個微微俯身的姿勢,挺著腰,兩隻手向前交疊按在馬鞍的前鞍橋上。
辜鎔叫他繃緊腿,他努力做了,可真是太累了,他難為情地扭頭,烏黑的眼睫一顫一顫,喘著說:&ldquo夾了,夾不住&hellip&hellip&rdquo
辜鎔頓了頓,聲線突然變得有點啞,半晌,他從辛實身後挪到他面前,面對面掐住他的腰把他從馬鞍上抱下來,用一個抱孩子的姿勢,讓辛實跨坐在自己腰上,自己也順勢躺到了床上。
辛實叫他一抱,苦苦挺直的腰立馬軟了,坐在他腰上趴進了他懷裡,&ldquo不學了不學了,騎馬真難。&rdquo
辜鎔扶著他的腰,含笑把他扶起來坐好,說:&ldquo乖啊,不能半途而廢。&rdquo
辛實不情不願地坐直,挺委屈地看著他,兩隻手抓著他的睡衣衣擺,權當握著韁繩:&ldquo那你快一點教,我想睡覺了。&rdquo
辛實的屁股就這麼緊緊貼著他,兩人之間離坦誠相見只隔了一層薄衣裳,辜鎔心底的情慾已經沸反盈天了,表面上卻還保持平靜。
他微微向上擺動起腰,模仿起馬在小跑時的顛簸:&ldquo馬不是車,馬動起來的時候顛簸得厲害,你的屁股不能全坐在馬鞍上,得輕輕懸起來。&rdquo
辛實被顛得猝不及防,兩隻手撐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咬著下唇聽話地微微抬起腰:&ldquo像這樣麼?&rdquo
&ldquo對,學得很好。&rdquo辜鎔低笑一聲,伸手從辛實的衣裳下擺鑽進去摸他的肚子,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有淡淡的汗,他慢慢向上摸,摸到胸口,辛實打了個顫。
辜鎔的眼神有些沉,他把手收回來,開始由下而上一粒一粒解開辛實的短褂。
辛實兩腮發紅,衣裳被解了,也不躲,只是垂著秀氣的眼眉迷茫地看他,羞怯地問:&ldquo幹啥脫衣服。&rdquo
&ldquo你都出汗了,脫了涼快。&rdquo解完最後一顆紐扣,辜鎔把他剝光了,目光熾熱而隱秘,盯著他柔嫩透白的肌膚,聲音沙啞地說:&ldquo上馬你已經學會了,現在我們學點別的。&rdquo
辛實一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有點懂,又不大懂,抿著嘴唇,不大好意思地向下趴在了他結實寬厚的懷裡,說:&ldquo學啥呀?&rdquo
他猜到辜鎔大概是要來教他做那些房裡事了,從親嘴到撫摸身體,一點一點,這幾個月里,除了洞房,夫妻該做的事,他們幾乎全做過了。
辜鎔深深喘了口氣,低頭吻住了他。
辛實一被親住,整個人就迷糊了,兩隻手環住辜鎔的脖子,張開紅色的嘴唇濕漉漉地去和他吃嘴。
他現在已經喜歡這種事了,和辜鎔膩在一起這麼親半天也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