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承認,以前是害怕的。
賀敬珩來了點興致:「哦?」
阮緒寧清了清嗓子:「因為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你這樣的傢伙,也有害怕的東西。」
賀敬珩眯起眼:「我這樣的傢伙——是怎樣?」
阮緒寧在「語文課代表詞庫」里搜索著合適的形容和比喻:「就是那種,嗯,沒有弱點,很厲害、很難接近的傢伙,而且還……還很會打架,大家都害怕你嘛,聽到『賀敬珩』這個名字,就會不約而同想到展櫃裡的兵器,關在籠子裡的野獸,還有遊戲副本的最終BOSS,只能遠遠觀察,不能隨便走近亂摸,否則……」
頓了頓,語氣無端嚴肅:「必有血光之災。」
賀敬珩被逗樂了,眸中有笑意蔓延:「那現在呢?」
阮緒寧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認真道:「像個人了。」
賀敬珩:「……」
阮緒寧辯解:「像個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人,就沒那麼可怕了。」
他會害怕這麼隨處可見的尋常物件。
還會坦言自己害怕。
和她也差不多嘛,哪裡可怕?
恍惚間,隔斷於兩人間無形高牆開始出現裂縫,視線躍過碎開的磚瓦,阮緒寧窺見一點未曾想像過的風景。
被這番無心之言震懾,賀敬珩亦久久沒有說話。
旋即,兀自一笑。
阮緒寧猜不透那抹笑容的深意——事實上,先前之所以會害怕,也有「猜不透賀敬珩」這一層原因。
收起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猜疑,她取過賀敬珩沒動過的燒鳥串,用筷子小心翼翼將尚有熱氣食材從竹籤上逐個拆進餐盤:「喏,還是這樣吃吧。」
那些「可怕」的竹籤,被全數扔進垃圾桶。
細心藏好那些令某人不安的源頭,阮緒寧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抬起眼眸。
賀敬珩凝視著她。
繼而發現,小姑娘的鼻尖上不知何時沾了一點油花,在夕陽和燈光映照下,亮晶晶的。
有點好笑。
但更多的,是可愛。
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莫名被狠狠按壓,擠出甜膩的汁水,賀敬珩失神片刻,抬手想要替她拭去油花,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他的鈴聲是一首英文老歌《Dancning With Your Ghost》。
旋律太過熟悉,阮緒寧忍不住開始跟著哼唱,那樣悲傷的歌曲,經過阮小姐的重新演繹,竟也變得歡快起來。
賀敬珩若無其事收回手,瞄了眼手機,是遠在大洋彼岸的傑西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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