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賀敬珩回復,阮緒寧便曲起雙腿,團於沙發一隅,用薄毯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包裹住,一開口就帶著濃重的鼻音:「周岑不讓你說,你就一直保守秘密;周岑不肯爭取,你就答應和我結婚;周岑讓你照顧我,你就對我好、每天換著法子哄我開心……」
她越說越委屈,長睫被眼中的水霧沾濕:「我不是你們兩個用來表達深厚友誼和高尚品格的工具。」
寥寥幾句,便勾勒出他與周岑的自私、自負。
他們憑什麼擅自決定一個女孩子的歸屬?
賀敬珩喉嚨乾澀,眼眶欲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先前自詡大度的「成全」,竟然也是對阮緒寧的一種傷害。
被巨大的悔意沖昏頭腦,他遲疑又恐慌,思前想後,只能回答另一個質疑:「我對你好、每天哄你開心,是因為我想對你好、想讓你開心——我做這些,與周岑無關。」
阮緒寧喃喃如若自語:「那與什麼有關?」
賀敬珩反問:「你說呢?」
輕喚了一聲「寧寧」,他單膝跪下,態度真摯地再次道歉:「如果你現在需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掀眼間,他看見一顆眼淚順著小姑娘的臉龐流下來,抬手想要幫忙抹掉,她卻故意將臉別開。
賀敬珩識趣地收回了手,繼續等待著審判結果。
阮緒寧用手背抹掉眼淚,抽泣道:「我現在確實需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但也與周岑無關。」
只想知道,賀敬珩對自己的想法……
有沒有喜歡?
有多少喜歡?
還是說,只當成一個不用背負任何道德譴責的消遣玩意兒?
阮緒寧的目光一寸一寸往上移,腹稿還沒有打完,賀敬珩的手機鈴聲便打破了房間里的死寂。
只響了一下,緊接著又傳來簡訊的「叮鈴」聲。
賀敬珩紋絲不動,滿眼都是她。
阮緒寧卻示意他看消息。
見對方握著手機擰動眉頭,她努力平復好情緒:「怎麼了?」
賀敬珩語氣明顯有點不耐煩:「國耀校友聚餐安排在今天晚上,這個蘇欣蕊,真是……」
他抬手捏鼻樑,沒有往下說。
蘇欣蕊也是國耀校友,那她今晚應該也會去的吧?
阮緒寧抿了下唇,賭氣道:「你快去,回來再聊。」
過期糖不能吃。
沒過期的,糖里可能有屎。
她將頭頂上的薄毯又往下扯了寸許,遮住賀敬珩的視線,暗忖著:這個糖,也不是非得吃不可。
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開心。
心無旁騖地畫甜甜的少女漫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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