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敬珩默念了幾聲自己現在的名字,強行屏蔽掉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
總而言之,現在的「賀敬珩」,很擅長這個。
雙腿分立,熟練俯身,男人的目光銳利而專注,一聲脆響過後,主球精準撞擊目標球。
流暢入袋。
劉紹宴一行拍手叫好。
賀敬珩面上卻無喜色,餘光瞄著違心微笑的周岑,抬手扯動著黑襯衫領口,好讓空調冷風灌進去:「包廂里有點熱。」
艾榮感慨:「空調開二十三度,你還覺著熱?」
還有句話他沒說——不會又是內火旺吧?
劉紹宴眼尖,迅速瞄到了賀敬珩胸口蔓延至脖頸處的黑色圖案,忍不住湊上前想要看個究竟:「珩哥你是搞了個文身嗎?什麼樣式的啊,衣服再解開一點,給我們開開眼!」
是阮緒寧昨天畫在他身上的簽繪。
賀敬珩故意避讓他:「哪兒有文身——不過是畫了幾筆,還沒洗掉。」
劉紹宴不依不饒:「畫的?那又是什麼時興玩意兒,左青龍,右白虎,胸口畫個米老鼠?」
賀敬珩佯裝不耐煩地掀了下前襟:「什麼米老鼠……是兔子,這麼大一個兔子腦袋看不出來?」
劉紹宴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半晌,周岑輕咳一聲:「這是寧寧畫的?」
賀敬珩斜睨他一眼:「除了寧寧,還能是誰?」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這個喊寧寧,那個也喊寧寧,寧寧寧寧……
劉紹宴只覺得腦子裡警鈴大震,忙不迭上前圓場,戳了下賀敬珩緊實的胸肌,半開玩笑道:「這位置可不好畫啊,小嫂子憤怒地跳起來,舉著筆戳到了你的胸口?」
「她就不能坐著畫麼?」
「坐哪兒?」
賀敬珩微微揚唇:「你猜。」
留白更容易讓人想像。
劉紹宴後知後覺「哦」了幾聲,頗為懊惱地抓了抓剛燙的頭發:得,自己抖了個激靈,直接火上澆油,將尚有轉機的局面徹底搞死了。
衡量利弊,他最終選擇站隊賀敬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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