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
被點名的男人兩手耷拉在身側,緊緊握著那隻保存了很多年的小叉子,薄唇輕微顫動著,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許久過後,才眼神閃爍道:「……沒到『喜歡』那種程度。」
「暗戀?」
「……沒到『暗戀』那種程度。」
「那就是有好感?」
賀敬珩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顫抖:「……也沒到『有好感』那種程度。」
某個小姑娘不樂意了。
鬆開圈住丈夫的手,她使足力道捶他一拳,嘟囔道:「賀敬珩,我昨晚都跟你那樣坦誠了,你怎麼還不肯跟我說實話——譚晴說的果然沒錯,男人渾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故意躍過重點,賀敬珩一挑眉:「別的地方硬不硬,你不知道?」
阮緒寧氣急,又要去搶他手裡那支看起來非常脆弱的塑料叉子。
賀敬珩將東西舉過頭頂,仗著身高優勢,趁小姑娘踮腳靠近時,驀地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這才換了副正經口吻:「你能掐滅對我的想法,我就不能……掐滅對你的想法?」
「掐滅了?」
「掐滅了。」
得到這個不算太意外的答案,阮緒寧故作遺憾地看著那隻鐵盒子:「本以為是珍藏暗戀的寶箱,沒想到是埋葬好感的棺材。」
賀敬珩:「……」
但向來通透的阮大小姐,很會自我安慰:「那也先得『有』,才能掐滅吧?」
邏輯上是這樣的。
賀敬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收緊手臂、確認懷中的妻子不會跑掉後才開了腔:「有好感,又不能有好感——那個時候的我來洛州也沒多久,自己在賀家那些破事都沒能處理好,根本沒法思考那些問題,不如不想。」
頓了頓,他又道:「更何況,在我看來,你跟周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根本插不進第三個人……不是嗎?」
阮緒寧對少年那飄忽不定的那一縷情絲,隱隱有了模糊的定義:存在過。
即便被壓抑住,也還是存在過。
默默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和溫度,難以言喻的喜悅在心間慢慢擴散,她抬手安撫一般摸了摸賀敬珩的頭髮:「好啦,好啦,我都明白。」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們還是在一起啦。」
賀敬珩鼻音很重地「嗯」了聲。
兩人就這般相擁著站了一會兒,末了,賀敬珩才鬆開手,將那隻小叉子重新放回到「僅關於她」的鐵盒子裡,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其實,我當時真的很想應下周岑的提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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