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的勁很大,周柏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等確保自己握緊,余安才鬆手。
他看著余安明媚的笑意,低頭,杯中的酒渾濁一片,白灰白灰的。
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亂序的心跳,硬撐著發出平穩的聲音,「這是」
「砒霜,我在酒里放了砒霜,哦,好像放多了,不過沒關係,越多效果越好。」余安話說一半好像才發現有些稠的酒,懊惱的自責,但很快又用效果好說服自己。
「什」麼!
周柏大喊一聲,他嚇到失聲,喉嚨里只說出了一個字便沒了聲音。
彩釉的杯子被扔了出去,「啪嗒——」一聲摔成了碎片。
那毒很強,酒灑在地上還在滋滋冒泡,大冬天的把周柏嚇出一身冷汗。
「真可惜。」余安真心實意的感到惋惜。
周柏聽到余安的聲音一顫,現在他也不心動了,只余恐懼,結果一抬頭又和余安對視上了。
余安還在疑惑,「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嗎?」
「不想!我不要跟你在一起!」聲音里混著的顫音讓他的話毫無氣勢。
「你不是喜歡我嗎?」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余安歪著頭看周柏,眼裡無光,只有男人的身影,嘴裡一直重複這些話。
周柏已經被眼前的變故嚇破了膽,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不!我不喜歡你!我不要跟你走!」
「我不喜歡你!我不跟你走!」
「不跟你走!」
聽著面前周柏強調似的反駁,余安也不在意,只慢悠悠的道出一句:「既然不喜歡我,那把我的氣運還給我吧。」
「氣運什麼氣運」周柏面上一白,越說越混亂,越說越理直氣壯,「我不知道,我沒有拿!」
「我沒有拿」
「我沒拿了,拿了也不給你,憑什麼還給你」
余安打斷他的魔怔,「不還也沒事,我會自己拿的。」
他這話一說,周柏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難,渾身疼痛難耐。
胸悶,氣短,肌肉酸痛,頭疼,身體漸漸失去知覺。
他想起來了。
他哥臨死前就是這樣!
現在到他了嗎?
不對,余安為什麼能拿走自己的氣運,那是他的,余安就是個強盜!
他想怒罵余安,身體卻無力的伏在桌上,只能恨恨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