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舜閉了閉眼,恨不得罵他兩句你要慘了。
安蘊秀則著力應對著隨時可能潑到自己身上的髒水,她如今在兵部任職,武官這邊逐漸接觸的多了。拖白朔的福,他充作橋樑,自己與皇帝的聯繫也沒有斷。
按慣例一甲三元會去給皇帝講經論史,如安蘊秀所料,江與舟是那種鐵面無私的嚴師,一節課下來就凍得小皇帝吱哇亂叫,怕他怕得不行。探花郎講課倒是有趣,只不過他骨子裡小霸王的心性未泯,常常開課是君臣師生結課時就變成了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這事自然瞞不住,於是先傳到方松鶴耳中再傳到宋鴻卓那兒,刑部尚書嚴大人也摩拳擦掌地等著了。結局往往是二人雙雙受罰,回家後再各挨一頓打。
久而久之,宿岑竟是與白朔最親近。
白朔出身鄉間,早年又有經商經歷見多識廣,所見所聞對於長在深宮裡的小皇帝來講簡直不能更新鮮了。故而後來考校時,深得皇帝信任的白朔順利入職戶部。
拿他的話說,他對生意有興趣,對楊新覺四處推行的新政有興趣,樂意在感興趣的領域深耕。
安蘊秀並未過多干涉他的選擇,她一邊忙於兵部繁忙的政務,另一邊小心應對著徐知府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最近臨州知府身死的消息傳開,朝野陰謀論不斷,除了對真兇的猜測,關於下一任臨州知府人選的討論也逐漸多了起來。
安蘊秀小心應付著輿論,原本是沒什麼事的,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了田鵬程即將調任臨州知府的消息。
第79章閣中罵戰
「你要讓田鵬程代任臨州知府?」
彼時安蘊秀還在值房處理公務, 被問到跟前時一臉懵逼:「沒有啊。」
「誰不知道這是個坑?我幹嘛要上趕著讓田鵬程去?」
田鵬程本是請辭之身起用,當初洪家意圖通過他來瓦解奉山縣,許諾了不少好處。可是他軟硬不吃, 江抒懷也橫插一腳去了奉山縣, 洪家願景落空就沒再管他,待那陣風頭過去, 田鵬程也老老實實地在工部上起了班。
如今臨州知府之位空缺,有大人物要推自己的親信上位這事傳得有鼻子有眼,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田鵬程身上。而關於那位「大人物」, 眾人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安蘊秀。
安蘊秀之前在吏部任職有過這樣的做派,加之她出身臨州卻與徐開榮多年不曾往來, 一直有不睦的論調。徐知府父子之死也果真如預料的那樣, 開始往自己身上傳了。
江與舟劍眉緊蹙:「那就是幕後之人有動作了。」
「我這兒沒查到任何消息。」安蘊秀的危機感也上來了, 「前兩天新覺傳信說稅事已經進入尾聲, 宋首輔堪堪動身去視察,眼下也不在京中, 那人真是挑的好時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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