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淮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見她面上毫無懼色,冷笑著將短劍抵在了她的臉頰上:「你倒是伶牙俐齒,難怪能將我妹妹迷成這般六親不認的模樣。」
他說著,手指扼在她的下頜上,短劍在她唇畔比劃了兩下,正要對她動手,屋外卻傳來一聲短促的鳴鏑。
那是大魚上鉤的信號。
橙淮動作一頓,彎了彎眉眼:「謝昭昭,你好大的魅力,竟能引得趙瞿親自來救你。」
第62章 六十二個女主她在趙瞿心中的地位……
話音剛剛落下,木屋外已是遠遠傳來打鬥聲。
橙淮動作粗魯地提起她的衣領子,將她從地上拖拽起來,另一手拿著短劍抵在她頸上,鋒利的劍刃直戳咽喉,霎時間便滲出一道細長蜿蜒的血痕。
他下頜微抬,示意護衛將木屋門打開,提著謝昭昭便走了出去。
乍一見光,謝昭昭雙目被刺得生疼。
她下意識闔上眼眸,卻在閉眼的瞬間,隱約在人群中瞥到那一抹頎長的身影。
趙瞿向來是站沒站樣,坐沒坐樣,衣裳也不好好穿,整日裡趿拉著竹屐,總一副懶洋洋沒睡醒的模樣。
此刻他卻將身形立得筆直,清癯的掌間握著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再無往日裡那漫不經心的神色,渾身似是籠罩著肅殺的冷意,威壓極強。
許是來得匆忙,他並未帶太多侍衛,約莫不過是二三十人的樣子,但隨從來的每一人皆是訓練有素的私兵。
他們身著甲冑,手持紅纓長戟或銀環砍刀,與埋伏在木屋外的護衛廝殺在一起,兵器碰撞的尖銳聲響震耳膜,伴著慘叫聲在日光下漫起粼粼血霧。
橙淮提著謝昭昭走到人前,她雙腳被麻繩所束縛,腳下無法保持平衡,幾乎是被他一路拖拽了出去,頸上肌膚難免與劍刃摩擦相觸。
不過短短剎那間,謝昭昭脖子上已是布滿血色,如同田間溪流般錯落交叉,看著甚是駭人。
橙淮絲毫不覺憐惜,竟還將劍刃又用力上抵了兩寸,似笑非笑地望向趙瞿:「讓你的人停手。」
這是一句隱晦的試探。
若放在先前,橙淮見趙瞿親自來救謝昭昭,便已經可以篤定謝昭昭在趙瞿心中的地位,再由此捏著分寸來操控趙瞿。
但經過被謝昭昭射過兩箭,又被橙梓捅了一劍後,橙淮不得不謹慎起來,他按捺下躁動的心,耐著性子觀察著趙瞿的反應。
趙瞿向來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此刻眸色漆黑無底,更是讓人辨別不出分毫的情緒。
橙淮呼吸微滯,面上卻依舊保持笑意。
當他打定主意用謝昭昭作為誘餌來釣魚時,此事便已經成了無可挽回的局勢。
要麼是趙瞿亡,要麼是橙家亡,橙淮沒有退路,他只能贏,也必須贏。
趙瞿沉默的時間太久,久到橙淮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但他又不能自亂陣腳,只能將短劍橫在謝昭昭頸上,預備再加些火候刺激一下趙瞿。
還未開始動作,那趙瞿倏而開口:「住手!」
這一聲不光是在呵止橙淮,同時也給他的私兵下了止戰命令。
糾纏在一起打得你死我活的兩方就此停戰,只是依舊怒視洶洶盯著對面,似是緊繃著神經隨時準備繼續拼殺。
趙瞿面無表情地乜斜著他:「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朕面前犯上作亂,莫不是你橙家一族都活膩歪了?」
橙淮聽聞這話卻是輕笑一聲。
他比橙右相和太后看得更透徹些,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已是今時不同往日,橙家看似根基牢固,手握大權,卻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橙家本族子弟驕奢淫逸,爭權奪利,不堪重用。
朝堂之上,橙家實權又被那看似昏庸的趙瞿一步步吞併蠶食,引得土人人心浮動,各個家族都在暗中蓄力,只待橙家式微便意圖取而代之。
如此內憂外患,若再這樣繼續下去,橙家遲早要完蛋。
原本羅浮山冬狩這一行是最好的動手機會,而橙右相小心謹慎過了頭,不敢擔上絲毫的風險,只因趙瞿臨時更換了出行方式,便被嚇得連忙取消暗殺計劃。
若錯過這次機會,往後再想對趙瞿動手就是難如登天。
雖然橙淮並不是很關心橙家一族的生死,但他如今與橙家捆綁在一起,家族利益便是他的利益,就算為了薛蔓,他也必須要拼死搏上這一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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