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理智的莊玉蘭轉頭看去,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林楣。
她此刻化著精緻的妝容,帶著昂貴的珠寶,絲毫看不出年齡,彷佛連歲月也對她格外溫柔。
她看見用畫筆抵著莊瑜的莊玉蘭和此刻衣服被畫得一片狼藉的莊瑜,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迅速上前把莊玉蘭拉開,喝止她:「你做什麼!」
莊玉蘭死死地看著她,把畫筆隨意往地上一扔,淺色地板上瞬間被染了一道猙獰的痕跡。
她笑了一聲:「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呢?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嗎?」
林楣仔細檢查了一下莊瑜身上有沒有受傷,輕輕用紙巾給她擦臉上的顏料。聞言眼神帶著怒意看向莊玉蘭:「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不喜歡此刻林楣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當然是你和莊屹川狼狽為奸,一起做了一場好戲,把我媽逼出那個家之後還想趕盡殺絕。」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她都已經妥協了,為什麼還要死死抓著她不放。」
當初秦月珍早已心灰意冷,也沒有心力再跟旁人爭執,選擇了協議離婚。
但林楣和莊屹川勾結起來轉移財產,基本上讓秦月珍淨身出戶,最後只拿了很少的一筆錢就把人打發走了。要不是他們狼狽為奸,秦月珍怎麼會連做手術的錢都沒有。
很快就有安保人員進來把莊玉蘭按在椅子上,她掙扎不開,只能安靜地坐著。
莊瑜的禮服被毀掉,即使現在送一件新的來也趕不上原計劃的發言時間。
林楣帶著恨意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莊玉蘭:「看看你做的好事!」
她幾乎咬牙切齒地罵著:「你品性太惡劣了,小時候天天欺負你妹妹,現在又來毀掉她的畫展,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人。」
莊玉蘭抬頭看向她,眼神裡帶著之前沒有的陰鬱:「我什麼時候承認她是我妹妹了,她也配?」
「把氣撒在無辜的莊瑜身上有什麼本事,你有本事就去找你那個出軌又謊話連篇的爹啊,和他一起去死!」
聽見這話莊瑜趕緊上前去阻止林楣,卻被她一把推開。
莊玉蘭想把手裡的東西砸向她,被一旁的安
保人員制住。
她渾身都在顫抖,死死瞪著林楣:「你以為我就不恨他嗎?我活著的每一天都在祈禱他能早點死。他是該死,但你以為你就脫得了干係嗎?你不該和他一起去死嗎?」
剛要起身又被按回座位,莊玉蘭掙扎了好久也沒有掙開,只能作罷。
她壓抑了多年的情緒也在今天像火山噴發般席捲了她的頭腦,但發泄完之後又感到疲憊。
她坐在椅子上,耳邊是林楣一句接一句的辱罵,她感到一陣熟悉的耳鳴。
莊玉蘭面如死灰地坐了不知道多久,眼神麻木,髮絲因為剛才的爭執變得有些凌亂,聽見動靜也懶得抬頭。頭腦一片混亂,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想再不關心了。
但這時有人走到了她面前,把她從椅子上扶起來,隨即她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更為溫暖的手包裹住。
第11章
這隻手帶著些薄繭,此刻在她手上輕輕摩挲著,觸感很舒服。
莊玉蘭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尹燁澤的時候皺起眉。此時他西裝外披著一件黑色大衣,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裹挾著室外的寒意,像剛從公司過來。
他俯身把大衣披在莊玉蘭身上,低聲說:「先回去休息,這裡我來處理。」
莊玉蘭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過來。這些事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事,也是她和莊瑜她們的恩怨,她不想讓尹燁澤插手,也不想讓他再看見她那些陰暗的過去。
看她有要拒絕的意思,尹燁澤直接示意身後的秘書把人帶走。
林楣本還有要找莊玉蘭問責的意思,尹燁澤這個很明顯的護短態度讓她閉了嘴。
走到樓下,尹燁澤的秘書帶著標準的微笑為莊玉蘭打開車門,她在上車之前轉身看了一眼樓上的畫室,眼裡帶著不解。
回到家裡之後,她在房間裡惴惴不安地躺著,等聽到外面有動靜才冒出房間。
尹燁澤進門後看了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扯松領帶,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沒作停留,徑直朝房間走去。
莊玉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良久才出聲叫住他。
「不好意思,今天給你添麻煩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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