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繼續坐回去的時候頭上套的衣服順著她的動作突然滑到地上,溢滿屋內的陽光趁鬼之危,一擁而上攻擊她。
莊玉蘭猝不及防地癱軟下來。
在徹底昏迷之前她還能看見東西,但是像一灘液體一樣動不了,只能盯著一個方向。
尹燁澤洗漱完出來之後徑直走到床前換衣服,然後就這樣當著莊玉蘭的面脫下身上僅有的一件短袖,裸露著上身。
史萊姆狀的莊玉蘭發誓不是要故意看的,但既然已經動不了了,那也只能看看了。
對不起了老公,但腹肌真的很不錯喲。
好暈好暈,嘿嘿但是胸肌好大。
然後她就這樣安詳地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莊玉蘭感覺到頭昏腦脹,外界變得暗了不少,而她似乎在某個人的懷抱里。眼前模糊一片,她努力睜開眼想仔細看清。
大約過了一分鐘,意識回籠,她徹底甦醒了過來,眼前是尹燁澤和楊昶的臉。
從尹燁澤懷裡坐起身,她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黑乎乎的一片,像是夜晚。
難道直接暈到了晚上?
此時楊昶開口說話:「怎麼突然暈倒了?」
具體來說,應該是怎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莊玉蘭之前只給他們說了自己怕光,卻沒有是具體的原因。重新解釋了一遍,說她只要沾上強光就要變成透明史萊姆。
楊昶倒是頗為理解地點點頭:「按理說是這樣的。」
仔細看了一遍房間,她才發現窗戶已經被一張更厚的布遮住,陽光被盡數擋在外面,於是安心地站起身。
尹燁澤看起來沒什麼表情變化,坐回到桌前。於是他們三個一起繼續昨晚的推算。
問清楚了莊玉蘭的八字,楊昶埋頭在本子是算了起來,埋頭苦寫了一通,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一片。
中途他還抬頭看了一眼莊玉蘭:「說個題外話,目前看來你的命數還挺好的。」
詫異地指了指自己,莊玉蘭難以置信地問:「是指二十五歲就死掉的好嗎?」
「沒死。」尹燁澤嚴謹地糾正她。
莊玉蘭哦了一聲。
楊昶問了莊玉蘭一些基本方位的信息之後就拿著一堆工具急匆匆地回自己房間繼續推算了。尹燁澤則坐在桌前用電腦處理工作。
無業游民莊玉蘭只能躺回床上玩手機,但偶然間一抬頭,她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斑。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觸碰,光斑就這樣落在她手上,沒有溫度,是一場很輕盈的降落。
循著光源找去,她看見遮住窗戶的那塊布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陽光就是從這裡鑽過來的。布料很新,所以這個洞顯得格外突兀,看起來像人為製造的。
她湊近了一點,能從窗口窺探到外面的景象。
午後陽光下,山間樹影搖晃,風吹過時發出簌簌的聲音。
很平靜,就像時間停止了流動。
於是她轉頭看向尹燁澤,指著窗口輕聲問:「這是你特意留的嗎?」
尹燁澤只淡淡掃了她一眼,沒回答,繼續看回屏幕工作。
屋內也同樣平靜,偶爾有敲鍵盤的聲音。莊玉蘭頗為新奇地玩著躍動的光斑,用手去捕捉光,玩累了就橫倒在床上,濃密的髮絲傾瀉在床邊。
即使不出門,莊玉蘭也會在看見外面是晴天的時候心情變好。因為她知道在那一刻,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正處在明媚的陽光下。
三月的風拂過碧綠的樹梢,草地上點綴著各色的鮮花,所有的事物交織在各色的光影,組成一個夢幻的畫面。
生命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可貴,這些原本觸手可及的事物在當時只覺得是尋常,不知道因為忙於奔波而錯過了多少次。
想到這裡,莊玉蘭真的非常渴望能活過來。想要體驗被陽光曬到睜不開眼的感受,想體驗微風帶來的新綠氣息。
「春天的陽光肯定更漂亮吧。」她小聲自言自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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