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滯地站原地,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把藥放在桌上後他轉身就走,順手幫他們關上了門。
強行脫掉了尹燁澤的衣服,莊玉蘭看見他手臂和肩膀上都有不淺的幾道傷口,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
她看得有些難受,一邊認真擦藥一邊問他:「陳文軍用刀了?」
尹燁澤沒回答她的問題,感受到她眼神里的情緒,他問:「心疼了?」
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莊玉蘭抬眼看他,發現尹燁澤此刻正直直地看著她。
雖說他嘴角帶著笑意,但眼神卻晦暗不明,這個笑怎麼看怎麼瘮人。
莊玉蘭感覺他今晚特別奇怪,而且自從受傷之後他好像整個人變得更加陰沉了。
假裝沒聽見,她追問:「你追出去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尹燁澤垂下眼,慢條斯理地開口:「沒什麼,把他的車撞到河岸上了,不過不嚴重,人沒死。」
當時尹燁澤在車上等莊玉蘭,突然看見陳文軍急匆匆地跑下樓,發現他那明顯帶著驚慌的神色,尹燁澤直覺不對,下車後直奔樓上。
陳文軍也許是跑得匆忙,門都沒關上,尹燁澤直接進去,剛進門就發現一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
走進房間,他先把燈關掉。
當時在山裡那次,把光遮住之後不到一分鐘就能看見昏迷在地上的莊玉蘭。但這次尹燁澤和楊昶一起沉默地等了一分鐘,還是沒看見莊玉蘭的身影。
冷靜地看著空蕩一片的房間,他開始想,陳文軍知道用關燈來對付莊玉蘭,並且剛才下樓時神色那樣慌張,此時地上掉落的相框也能看出爭執過的痕跡。
「她的手鍊被拿走了。」
聽見尹燁澤突然這樣說,楊昶還一臉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問他怎麼知道。
但留下這句話後他就直接轉身下樓了,看他像要開車去追人,楊昶打算一起去,但正要開車門時尹燁澤厲聲阻止道:「你不要上車。」
看著他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狀態,楊昶有些擔憂地站在原地。
先在小區外的超市買了東西,陳文軍並沒有開多遠。
尹燁澤在一條臨河的國道加速追上他,直接開始朝左側別他。在撞擊下,陳文軍的車向右撞上護欄,但他很快用力轉動方向盤調整了過來。
黑夜狹窄的道路上,兩輛車並駕齊驅,都開始加速,車燈在道路前方交匯,引擎聲燈劃破一片寂靜的長夜。
陳文軍很早就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這輛越野車,一開始看見對方加速駛到他旁邊是要超車,但此刻才意識到對方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引來這樣的麻煩,倉促間思考了一下,難道是因為剛才出現在他房間裡的女鬼。
想到這裡,他決定打開窗直接把手鍊扔到河裡,但這時又被一個撞擊打斷。
在對方逼近的攻勢下,他咬牙朝左加速,想為自己破開一條生路。
但越野車強悍的車身不為所動,他此刻的抵抗行為猶如蚍蜉撼樹。
如果想要逼停他,大可直接橫攔在他的車前,但對方顯然比他想像得瘋很多,根本沒給他留退路的意思,看著像是直接要他的命。
或許是沒有耐心陪他再磨蹭下去,對方直接一個猛烈的撞擊讓他的車不受控地直接衝破護欄,就這樣側翻了一周後落在河岸。
慶幸的是,這裡剛好是一個較為平坦河灘,側翻過程中及時彈出的安全氣囊也防止他被撞得失去意識。
強行打起精神,陳文軍迅速把手鍊從包里拿出,用力往外一拋。
尹燁澤走到車旁後粗暴地把他從車裡拽出,揪著他的領子:「手鍊拿出來。」
計劃得逞後陳文軍突然笑了起來,傷口被這個笑扯得發痛,溫熱的血不住地往外流,他說:「我已經扔到河裡了。」
剛說完他就被扇了一巴掌,劇痛之下,嘴角開始淌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尹燁澤搜了他的全身,轉身在車裡翻找了好久,沒找到手鍊,最終抬眼看向湍急的河水。
看見他那冷得讓人心發顫的眼神,陳文軍以為自己會再被泄憤般暴打一頓,但很意外的是,對方就這樣放過了他,然後獨自朝河邊走去。
確認他已經失去理智,陳文軍抓住機會掃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片河灘的盡頭連接著一條大路,迅速爬起身踉蹌著開上車離開。
湍急的水流聲和車開走的聲音交匯在一起,尹燁澤置若罔聞地往河水深處走。
手鍊放到河裡會被直接沖走,這是他任何時候都清楚的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仍麻木地低頭去找。
茫然地找了一會兒,他重新回到剛才把陳文軍撞到河岸邊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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