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南方長大,對南方蜘蛛的個頭有一定的了解,但面前這隻還是讓她震撼到了。
她決定單方面把它封為西南蜘蛛王。
轉頭看了一眼她沉睡的丈夫,莊玉蘭心都涼了。
不敢去抓它,莊玉蘭只能假裝沒看見,硬著頭皮繼續玩手機。
但她漸漸發現每次移開手機看向牆面時這隻龐然大物都離她更近了一點。
眼看著它越來越近,萬一下次直接貼臉,那她真的會被嚇得再死一次。
於是她偷偷遛下了床。
聽到了身旁窸窸窣窣的動靜,尹燁澤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看見有人蹲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他,被嚇了一跳,皺眉問她在做什麼。
莊玉蘭指了指一旁的牆面:「有蜘蛛。」
他起身看了過去,看清後也是一愣,良久才說出一句話。
「你管這個東西叫蜘蛛。」
看著北方人沉默的後腦勺,莊玉蘭點點頭:「很震撼吧。」
看他久久沒說話,莊玉蘭以為他也害怕,露出一個非常能理解的表情,提議道:「要不我們把這個房間讓給它吧。」
看了一會兒,尹燁澤起身下床,很快在房間裡找到了莊玉蘭給他買的藥,把藥倒出來後他把塑膠袋套在手上,然後轉身回到床上,作勢要去抓蜘蛛。
莊玉蘭被這個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全程站在床邊不敢吭聲。
尹燁澤的動作乾淨利落,抓住之後直接打開窗戶往外一扔。隨後回頭把袋子扔到垃圾桶,去浴室洗了手。
驚魂未定地回到床上,莊玉蘭頗為佩服地看向他:「謝謝你。」
她這個堅定的眼神讓尹燁澤覺得有點好笑,擦乾手後重新躺回到床上。
莊玉蘭看著面前的牆面,總感覺等下又會冒出一隻新的蜘蛛,不敢移開視線。
越想越害怕,她問尹燁澤:「我可以往後面退一點嗎?」
聽見尹燁澤嗯了一聲,她緩緩往他那邊挪動,最後整個人都快躺到他懷裡。
覺得這個動作有些奇怪,她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我先聲明一下,我不是故意耍流氓的,只是有點害怕。」
「一隻蜘蛛都能把你嚇成這樣,哪裡來的膽子耍流氓。」尹燁澤淡淡點評。
此刻兩人離得很近,他帶著嘲弄的聲音毫不掩飾地鑽入莊玉蘭的耳朵。
她低聲說:「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不要隨意嘲笑別人。」
說到這裡,她突然有點好奇地問他:「那你害怕什麼?」
「怕別人耍流氓。」
……
沉默了片刻,莊玉蘭以為他已經睡著了,重新把手機從枕頭下掏出來,準備繼續玩她的遊戲。
但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尹燁澤幽幽的聲音,他問:「你別的朋友也會幫你抓蜘蛛?」
莫名覺得這話有點陰陽怪氣,莊玉蘭反應了很久才想起來他這是還在想今天她在車上說的話。
但這次她沒迴避,而是轉過身很認真地看向他:「那我應該說你是我什麼?」
「老公?」
說完她一直沒得到回覆,所有只能這樣呆呆地看著尹燁澤。
他此時閉著眼,看不出什麼情緒。借著微弱的光線,莊玉蘭敏銳地發現他的側頸還有點紅。
想起他的病,她語氣關切地問他:「你發燒還沒好嗎?」
她沒注意到自己垂落著的髮絲此時在尹燁澤身上掃來掃去,兀自湊近了一點,在他的耳邊說:「你說句話啊。」
尹燁澤像是忍無可忍般皺眉側過身:「別亂動。」
他似乎是壓抑著氣息,這個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一些。
這在莊玉蘭聽來帶著些有些不耐煩,一時覺得這人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又那麼彆扭。
莊玉蘭本想不管他了,但是看見他現在的後頸也開始泛紅,以為他病情加重了,她又有些不忍心。
她從身後輕輕用手貼上他的後頸:「真的,你這裡好紅,是不是還在發燒啊。」
尹燁澤乾脆背對著她起身,然後徑直朝浴室走去。
沒看懂他這個舉動,莊玉蘭不明所以地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
介於尹燁澤一直都有隱瞞自己病情的毛病,同時又很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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