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兩指夾著符紙,正在她想要照搬施咒步驟時,腦袋忽的一片空白,腦到用時方恨沒,距離她高考完已經好幾年了,現在的腦子遠不如之前的靈光。
柳凝雪呆滯了一瞬,謝玄淮見她久久維持著一個動作不動,眉頭有些不滿地皺起,喚了聲,「世子妃?」
柳凝雪被喚得回過神來,見他不耐煩的神色,她輕咳了幾聲,道:「那個,我既然教你術法,那麼你就要拜我為師才行,拜師成功了,我再教你,怎麼樣?」
她看向他的目光亮盈盈的,帶著幾分懇求,明媚如她,仿若春光融融,瞧得人心裡一暖,或許是昨晚他也沒睡好的原因,腦子有點暈,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她。
「好。」
話落,柳凝雪就命人準備好要準備的東西,說道:「在我們那邊呢,拜師首先要手執三根香朝天拜三拜……」
謝玄淮看了她一眼,忍著耐心點燃三根香朝天拜了三拜。
「然後……再向我下跪磕三個頭……」
聽完,謝玄淮將三支香狠狠插.進案上的香爐里,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柳小姐?你玩夠了沒有?」
身旁的僕人也是臉色一變,目光紛紛掃過柳凝雪,世子妃如此大膽,竟然敢讓世子下跪。
謝玄淮道:「你要是再敢耍我,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柳凝雪肯定不想死的,忙說道:「別別別!我現在就教,現在就教……」
僕人上前將香案撤下去,柳凝雪站到那片空地上,兩指重新夾起黃符,背對著謝玄淮,企圖以此來將自己記不全的步驟糊弄過去。
「我要開始了。」柳凝雪鄭重道,然而她身後一片寂靜,這令她不禁側眸去看,只一下她又收回了視線。
柳凝雪吐出一口氣,雙眸閉起,回憶著昨晚看的步驟,緊接著,她手指迅速翻轉,黃符在她指尖旋轉躍動,最後在一瞬間定格。
幾秒過後,前面還是一片沉寂,毫無異動發生,黃符也還是那張黃符。
柳凝雪不免疑惑,明明她是按原來的步驟做的,沒多也沒漏,為什麼就使不出來呢?
她眉頭微微蹙起,不敢多做停頓,回過身來,對謝玄淮說道:「步驟大概就是這樣了,你自己試一下吧。」
一旁的僕人們面面相覷,施完咒了,咋一點事都沒有?
也得虧柳凝雪臉皮厚,在眾人探究和懷疑的目光下,依舊能鎮定自若地說出一番話。
謝玄淮凝眸看了她幾眼,接著自己也從矮桌上取了一張和柳凝雪手上相同的符紙,一一復原她的施咒步驟,在最後一刻,符紙忽然亮黃光如利劍般飛了出去,觸碰到柳凝雪身後箭靶時。
謝玄淮沉聲念:「火雷,破!」
箭靶隨聲應變,炸得四分五裂。
柳凝雪離箭靶最近,炸開的聲音震得她腦子發懵,耳朵發鳴。
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呢,明明是她教的,但謝玄淮明顯比她優秀上百倍。
柳凝雪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說道:「世子果然聰慧至極,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謝玄淮淺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道:「還得多謝師傅的不吝賜教才是。」
縱使柳凝雪臉皮再如何厚,被謝玄淮這麼捧,耳根還是泛起了微紅,她咬著牙回應,「是……」
——
天空烏雲密布,上京已連日多雨,此刻明明時值中午,天色卻已暗沉至極。
江蕁一身白色便衣策馬歸京,神色急匆,身後跟著同樣神情嚴肅的沈如珩,他們隨風而揚的白衣被飛濺的泥水弄髒,行至城門時,兩人一齊拽緊了韁繩,勒令馬兒停下來。
沈如珩望著眼前緊閉的城門,道:「師妹,已至上京,先找間客棧休息一下吧。」
男人溫潤有禮不乏冰涼疏離的嗓音傳至江蕁耳中,她回道:「你先行休息,我直接回江府。」
她聲音清冽,語氣不容置疑,沈如珩聽完未作多勸阻,道:「行。」
江蕁隨即翻身下馬,上前幾步敲了敲城門,城門應聲而開,裡面走出兩位守兵,她便取下腰間的令牌遞上。
領頭的守兵見到江府的令牌,忙變恭敬起來,回頭吩咐身後人,道:「放行。」
城門打開後,入眼的是一片荒涼,平日繁華的市集如今卻人跡寥寥,江蕁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
守城的官兵上前見狀,上前道:「江娘子,最近上京邪祟橫亂,傷了不少人,再加上這種天氣,邪氣大增,很多百姓都不敢出門亂逛,陛下也命我們將城門關上,讓司靈監布了陣,以免外面的邪祟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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