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低聲道:「不礙事,礙眼。今晚會下雨,若是風雨裹挾進了屋裡,就更麻煩了。」
乘風皺了一下眉,不知兩人說了什麼,他剛要靠近一點,卻感覺臉頰一涼,一滴雨掉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抬頭,哪知腳尖微微一動,卻像是踩到什麼,腳下一滑,瞬間從房頂栽了下來。
他猛然一驚,勁瘦的腰在空中一轉,勉強接住自己腳下的東西。靠著輕功無聲地落了地,卻不曾想還是碰到了牆角的花鋤,「嘎嗒」一響,唐乃下意識地回頭。
乘風面色一變,不得不從窗□□入房中,打開掌心一看,竟然是一片落葉。他不由得一愣。
唐乃回頭,卻沒看到什麼東西,只聽「撲簌簌」的聲音,海東青抖著翅膀飛了過來。
唐乃道:「是鷹。它差點被花鋤傷到。」
海東青似乎聽懂了什麼,對三番兩次地背黑鍋感到不滿,叫了一聲。然而寒蟬卻似乎沒聽見,她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將落葉從花盆裡銜出,然後眯了眯眼。
雨滴變大,唐乃捂了一下被打得冰涼的臉頰。寒蟬將東西放下,開門的一瞬間,視線一定。
「看來還是收拾得不夠乾淨,果真有風雨把落葉卷進了屋裡……」
乘風被迫進了唐乃的臥房,在進入的一瞬間,就嗅到了一點那股乘風和王爺經常提到的「異香」,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那兩個人的腳步聲緩緩靠近,他瞬間一愣,就想躍到房樑上,但起身已經來不及,他只好翻滾滾到床榻之下。
躲在床底時,他忍不住輕輕吸一口氣。這裡的清香更加明顯,只一瞬間,他的喉嚨一動。
瞬間理解了流雲所說過的「比梨花更甜,比白糖更清,比牛乳更醇」是何意。如果這真是用他不知道的秘法調製的奇香……該不知道會用多少天材地寶。但思前想後,如此貴重的寶貝,又豈會用在一個小小的舞姬身上?
乘風皺了一下眉,他只能按捺下疑慮,靜聽兩人的聲音。
寒蟬要關上窗戶,海東青要縮著肩膀擠進來,被她面無表情地一看,瞬間僵硬地飛回屋檐下。
唐乃轉過頭:「外面有聲音,是鷹要進來嗎?」
寒蟬道:「不是,它飛走了。是雨變大了。」
海東青……乘風有些不明白,怎麼這隻鷹三番兩次地向這裡跑,難道是奉了王爺的命令,來這裡監視她?
如此想著,就看著兩個人向床邊走過來,乘風眯了眯眼,將自己的骨縫縮緊,一瞬間身形就小了一圈。只要兩人不是故意低下頭,定然不會看到他。
然後,他就看到層層疊疊的白裙停在他的面前,如同盛開的蓮。是白盈穗。
那裙擺輕飄,堆疊在繡鞋上,旖旎柔軟,仿佛一拘就能握到一手的香。他看到白盈穗的裙擺動了動,緊接著一節長長的腰帶就如同墜落的瀑布一般,在他眼前落了地。
乘風一驚,這是、這是要脫衣了?!
他瞬間迴避視線,然而那腰帶掉到一半,卻瞬間停住。似乎被那個寒蟬的丫鬟接住,只剩一點落在地上,差點掃到了他的手指。
「白姑娘,我來吧。」
寒蟬說。
乘風眸光一閃,聽寒蟬的意思,竟是連脫衣,白盈穗都需要別人幫忙?
莫說是舞姬,就連王爺也沒有如此之大的排場,最尊貴的主子也不過如此吧。
聽白盈穗沒有反對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理所當然,想必早已習慣。乘風忍不住眉心一動。不知當初流雲觀察白盈穗的時候,可有看到這一點。
對方被迷了心智不在意,但他可是在市井裡摸爬滾打長大的,凡事都靠自己,最最是看不上這種頤指氣使、嬌氣難伺候的行為。
如此想著,就看唐乃的長裙一抖,如同花瓣剝離,外衫被寒蟬褪下放在衣架上,露出潔白的裡衣來。
沒了外衣的束縛,只有一層薄薄的布料,微微一垂眸,就能看到藏在白色褲腿之下的,白得扎眼的雙足。
那雙腳就墜在乘風的眼前。
唐乃坐在床邊,此時被褪去了鞋襪,只剩腳尖勉強踩在繡鞋上。足弓繃直,露出微紅的腳心,像是最彎折最無暇的一截美玉,在純白之下沁出一絲血色來。
乘風的氣息差點控制不住,他的喉嚨一動,瞬間移開了視線。然而他看不見,卻聽得見。
先是一陣水聲,似乎是寒蟬打濕了帕子,然後貼在她的腳面,唐乃的呼吸變了一點。
寒蟬道:「怕你著涼,所以水溫比平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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