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情緒,在唐乃要掏出扣子的時候,沒有接過來,而是用那個新杯子給她倒了杯茶。
「茶是溫的,可以喝。」
唐乃點頭,卻沒有喝,而是將掌心攤開:「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扣子。」
嚴沉頭也不抬:「我還有合同要看,你先坐下。」
唐乃只好坐下,嚴沉的鋼筆在合同上動了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你昨天晚上休息得怎麼樣?」
怎麼問這個,唐乃點頭:「還可以。」
嚴沉的筆一頓,他抬起頭神情似乎又緩和了一瞬,又垂眸,問:「今早呢?」
唐乃不明白,「今天早上?早上我沒有休息,吃過飯就來了。」
嚴沉的指腹在鋼筆上動了動,他點了一下頭:「這樣就很好。看來某些人的消失只能印證他的多餘罷了……」
「什麼?」
「沒事。」嚴沉將茶杯向她那裡推了推:「怎麼不喝?茶水不燙。還是……不喜歡杯子?這杯子是我新買的。」
唐乃小心地捧起來杯子,這才發現不燙,溫度剛剛好。她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杯子有些眼熟。
又看了一眼另一個杯子,此時裝著一聞就覺得發苦的咖啡。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杯子她用過。雖然這是套杯,但是每個杯子的花紋不一樣,嚴沉買的新杯子,也是這個花紋。
看她垂眸,嚴沉不動聲色地彎了一下嘴角,道:「眼熟嗎?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用過這個杯子。但是邱昂不知道,讓我用了,我因此過敏,還差點進了醫院。」
原來自己這麼早就讓他過敏了……
唐乃捧著杯子的指尖動了動,她點了一下頭,道:「顧琢聲也對我的氣息過敏,是我的體質原因。只要遠離過敏源就好了……」
說完,她微微向後退了退。
嚴沉嘴角的弧度緩緩壓了下去,他看著唐乃慢慢疏遠的身形,眉宇像是掛了一層霜,凝結到了瞳孔泄出一點寒星。
倏然開口:
「為什麼他過敏,你就可以幫他脫敏。我過敏,你就要讓我遠離?」
唐乃正小小地抿了一口茶,聞言下意識地抬頭。
只是一抬眼,眼前的一切倏然被放大。緊接著脖頸一熱,她被拉近,苦澀的氣息就覆了過來。帶著灼】熱和憤怒,唐乃猛地瞪大眼,手中的茶水瞬間傾瀉在桌子上。
液體淋漓地灑在桌面,濡濕兩人的衣衫,然而此時沒有任何人在意這個。水珠嘀嗒落下,唐乃被咖啡的苦澀激得眼睛瞬間瞠大,在失神的一瞬間,就被撬開了唇齒,殘存的茶水被搜颳得乾乾淨淨。
嚴沉的喉結不住地滾】動,不知何時憤怒的汲取變了味道。
仿佛是食腥的饕餮第一次得到了瓊漿,一瞬間頭皮發麻、脊背顫慄,只覺得自己以前的貪婪都是坐井觀天。他如獲至寶,以至於要將小小的甜湖舔舐乾淨,直到沖淡自己口腔里所有的苦意才肯罷休。
青澀的茶水混著甘甜,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仿佛有越來越不滿足的欲】望在催促著他要不斷地吸】吮、吞】咽。
然而這點甜意太少了,少到他胸腔里的憤怒和苦意再度捲土重來,他只能焦急地深】入,蠻橫地糾】纏,無聲地催促對方再垂簾他一點,再施捨他一點。
終於,被他糾纏的柔】軟下意識地一動,就仿佛勾起饕餮的貪慾,他的呼吸一變,化為主動幾乎將她吞】噬。
漸漸地,他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少,掌心下的身體也不住地向下墜,他終於起身,卻還是沒有鬆開她。
唐乃僅靠著嚴沉的一條手臂才能勉強站著,此時的她唇舌都在發麻,就像是被猛獸放在口裡咀嚼過一遍一般。她看著嚴沉,呼吸好久才恢復正常,勉強找回自己的舌頭:
「你剛才……是在親我嗎?」
嚴沉點頭:「是。」
唐乃的呼吸一頓,繃著臉道:「你、你不能親我。」
「為什麼不能?」
嚴沉皺眉:「你現在不是誰的未婚妻,我為什麼不能親你?」
唐乃小聲:「我是誰的未婚妻,你都不能親。」
嚴沉怒極反笑:「難道顧琢聲就沒有……親過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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