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村路,熟悉的人家,還有家家戶戶上方飄起的炊煙。
蕭黎最終停在熟悉的木門前。
他出神地看著,好一會兒輕輕推開,木門發出「吱呀」的響聲,他走了進去。
院子裡的花草,此刻早已枯萎,被覆蓋在冬雪之下。
蕭黎卻仿佛看見時窈蹲在小花園中,迎著朝霞紅著臉種下它們的模樣。
門前的屋檐上,還懸掛著兩盞早已褪色了金魚花燈。
蕭黎想起,時窈還曾問他,掛的正不正。
台階上,雪積了厚厚一層。
時窈曾坐在這裡,徹夜等著歸來的他,而後欣喜地說:太好了,你沒事。
蕭黎推開屋門,映入眼帘的,是蒙了灰塵的桌椅,以及一張小榻。
他在這裡教時窈讀書、習字,時窈靠在小榻上,翻看著話本。
遇見不懂的字,她便會將書拿到他的面前。
她還會躺在這裡,唱著那些不成調的小曲,直到他安眠。
蕭黎不由彎了彎唇,頭頂搖搖晃晃的物件,引來他的注意。
他抬頭看去,是一串被寒風吹動的草編蟈蟈。
一共二十八個。
是他們曾在此處相處的二十八天。
蕭黎莫名地伸手,從袖口拿出那個被他摩挲了數百遍的蟈蟈,靜靜地掛上。
好似想要將這裡的日子延續下去一般。
「如此寒冬臘月,竟還開了一朵花!」院落里,正在以刀劍查探境況的將士揚聲道。
蕭黎長睫微顫,豁然轉身朝院中走去。
果然,被刀劍砍開的枯草之中,小花園的一角,積雪與干枝之中,一株極小的山茶花靜靜盛開著。
蕭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輕輕撫著那朵小花。
下瞬,他想起什麼,拿出匕首,在小花旁的土上挖了起來。
「王爺?」周圍人驚訝。
蕭黎沒有理會,只繼續挖著,不知多久,他停下了動作,看著那曾被時窈親手埋下的兩枚河燈。
時窈說,拜月節的夜晚,月色最好時,寫下自己的心愿,便能成真。
而後,將二人的心愿埋在了此處。
那時他嗤之以鼻,河燈上,只有粗粗的一筆墨跡,寫都懶得寫。
而時窈的……
蕭黎緩緩打開,手指難以克制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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