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已經不疼了。」
「說謊。」蕭臨川的指尖微微用力,惹得她輕顫,「今日是朕不好,不該非要你揭下面紗。」
顧矜想要避開他的觸碰,卻被他另一隻手扣住後頸。
「別躲。」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卻又透著一絲溫柔,「讓朕幫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顧矜能看清他眼中細微的情緒波動。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失控,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
「陛下......」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嗯?」蕭臨川的指尖停在她唇角,那裡有疤痕最末端的一點痕跡。
顧矜忽然笑了:「陛下就不怕,臣妾是在故意勾引您?」
蕭臨川也笑:「你若是存心勾引,就不會是這般反應了。」他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角,「倒是讓朕更想......」
「想什麼?」顧矜下意識問。
蕭臨川沒有回答,卻突然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顧矜渾身一僵。
「想這樣。」
可疑的紅暈瞬間爬上顧矜的面頰,她本來不覺得臉上的傷有什麼要緊,此時只覺得每一個細小的毛細血管都在噴火!
「嘔......」
一聲乾嘔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顧矜捂著嘴,慌亂地站起身:「陛、陛下贖罪,臣妾...臣妾餘毒未清......」說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衝進了內室,只留下一句虛弱的「不留陛下了」。
蕭臨川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臉上的笑意凝固在半空。
他看著顧矜逃跑的背影,眉頭狠狠跳了跳。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方式拒絕。
「朕就讓你覺得這麼噁心?」他喃喃自語,臉色發黑。
內室傳來隱約的乾嘔聲,蕭臨川的臉更黑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維持著帝王的威嚴:「好好養病。」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內室的帘子才被輕輕掀開。
顧矜探出頭,確認人真的走了,這才鬆了口氣。
「瘋了瘋了,死渣男,皇帝真的不是好東西!」
***
鍾粹宮中,白芷纖指撥弦,琴聲如流水般婉轉,眼神卻始終追隨著蕭臨川,眉眼間儘是柔情蜜意。
「臨川哥哥,」她抬眸輕聲道,「如今事情已查明,矜矜無辜,你也不要再遷怒於她了吧?」
蕭臨川聞言,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語氣似是隨意,又似別有深意:「阿芷,你倒是護著她。朕寵幸她,你竟然一點都不吃醋嗎?」
白芷聞言,輕笑出聲,笑意溫婉而從容:「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對矜矜的心性還不了解嗎?怎會吃醋呢。」
蕭臨川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探尋什麼,隨即低聲道:「那就好,阿芷最是善解人意。」
他忽然話鋒一轉:「咱們相遇相知的故事,你再講一遍給朕聽,好嗎?」
白芷微微一怔,隨即笑著點頭:「好啊。」
她放下琴,柔聲將那段故事娓娓道來——先皇南巡時,年幼的蕭臨川在江南與她初次相識的種種細節,仿佛江南的煙雨都被她的聲音染上了溫柔。
故事說到一半,蕭臨川忽然開口,語氣低沉:「阿芷,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相遇……好似上天註定,實在太巧了些?」
白芷輕輕一笑,語氣坦然:「那自然,緣分天定,自然是巧。」
蕭臨川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抱了她一下,隨即轉身躺下,閉目而眠。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卻隱隱升起幾分異樣的情緒。
今日的蕭臨川……似乎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呢?她說不上來,卻莫名覺得,剛才那一抱,少了幾分溫度。
她怔怔地坐在床邊,目光一點一點描摹著蕭臨川的側臉,燭光跳動間,他的輪廓依舊如她朝思暮想那般俊朗。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如針般刺入她的腦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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