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寧怔在原地,面色又紅又白,良久,才似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胡說!沈鈺,你怎麼敢編出這種荒唐的謊話!」
沈鈺卻神色坦然,毫無懼色。他緩緩彎下腰,將地上那隻被慶寧扔出的香囊拾起,輕輕拍去上面的灰塵。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慶寧,語氣沉穩:「公主若不信,不妨將這香囊打開一看,便知微臣所言是否屬實。」
慶寧咬緊牙關,滿眼警覺,卻遲遲不肯伸手去接。
蕭臨川見狀,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隨即朝張德安示意。
張公公會意,幾步上前,從沈鈺手中接過香囊,動作小心翼翼,張德安細細翻看片刻,又將香囊中的物件取出,隨後才將兩物一併遞給蕭臨川:「陛下,這香囊似乎另有玄機。」
蕭臨川接過香囊,輕輕翻動,香囊內里露出反面的繡紋,上面繡著一句詩:「獨爵把枝穩,矜呼立晚風。」
原來那個矜字,不過是恰巧被縫製在外。
沈鈺跪地叩首,語氣沉穩:「陛下,這香囊確實含了令嬪娘娘的閨名,但實屬巧合。當年沈顧兩家曾一同到紅螺寺上香,娘娘親手縫製此物,贈與兩家家眷,人手一枚,每枚香囊上都有一句含了娘娘閨名的詩句,我曾與娘娘相約,要將此物贈予未來的心上人。」
「微臣之所以將此物留在身邊,只因見娘娘入宮後,與陛下琴瑟和鳴,微臣心生羨慕,才翻找出此物,日日佩戴,以期能同被陛下與娘娘的恩澤。」
慶寧見狀,冷笑著上前一步,指著沈鈺厲聲道:「胡言亂語!你說這麼多,到底是將宮妃之物日夜佩戴在身,還敢說沒有齷齪之心?竟敢還以此物攀污本公主?分明是別有用心!」
她說著,目光又轉向蕭臨川,語氣中帶著幾分哭腔:「表哥!姑母!必須要將這等小人碎屍萬段,否則慶寧清譽盡毀,如何再存活於世?」
蕭臨川指尖輕輕捻著那枚香囊,眼神漫不經心,語氣卻帶著幾分意味不明:「這東西嘛,倒是有些眼熟……同令嬪當年送給朕的香囊,似乎頗為相似。」
說罷,他從懷中緩緩取出另一物,隨手晃了晃。
那香囊的形狀與沈鈺手中的幾乎一模一樣,雖細節難辨,但無論是針腳還是紋樣,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顧矜一瞬間如被雷劈,腦中轟然作響,熱血直衝頭頂。
她從未做過什麼香囊,可蕭臨川手中的那物,分明是用她那日隨手扔給沈鈺的帕子所制!
「令嬪,」蕭臨川語氣一轉,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朕所言,可屬實?」
顧矜聞言,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隨即又迅速爬上一層不自然的紅暈。
她眼神閃躲,整個人如坐針氈,心中暗罵蕭臨川這廝竟將她推到這般尷尬境地!
自從上次他那場「戀愛腦」發作之後,便再也沒有與她商量過這些事,如今這場面,竟教她如何自處?
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答道:「確實……當年臣妾曾做過幾隻香囊,臣妾的那隻,如今……正在陛下手上。」
蕭臨川聞言,唇角微勾,眼底掠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盯著顧矜微微發紅的臉,緩緩道:「看來世子所言,並非杜撰。」
話音未落,他又從香囊中取出一物,舉至眼前,目光轉向慶寧:「倒是這東西,朕瞧著……與父皇當年賞賜你的金珠簪花,頗有幾分相似?」
說罷,他將那物舉高,任眾人看個清楚。
只見那是一枚小巧的金珠簪花,金珠串成梅花狀,工藝精巧,光華流轉。
慶寧一見此物,面色驟變,血色盡褪,整個人僵在原地。
「怎麼?」蕭臨川語調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公主竟未查證此物的來歷?」
慶寧心頭一震,當時賢妃將此物呈上時,她只顧著此前查證沈鈺與顧矜私情的種種細節,哪裡想到,這香囊中竟藏著她的舊物!
一時間怒火中燒,理智盡失,她猛地衝上前,一腳踹向沈鈺,怒喝道:「你這個登徒子!竟敢私藏本公主之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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