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細查下,才知前日子夜,陳大人竟攜家小二十餘人自西角門悄然出城,車轍馬印皆被刻意掃去。臣察覺事態非同小可,不敢耽擱,遂即刻入宮奏報聖上。」
蕭臨川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朕按兵不動,是要給淮王一個機會,讓他自行回京謝罪,留得君臣體面!」
「他竟敢如此?真以為朕還念著什么叔侄情分,不敢誅他嗎?」
蕭臨川語氣森然,轉身對張德安吩咐道:「淮王私自出邊,反心昭然若揭,傳內閣入宮,共議大計!」
「陛下!」陸承岳抬頭,神色凝重:「居庸關守軍不足五萬,若淮王聯合突厥鐵騎,恐北境危急——」
話未說完,蕭臨川一揮袖,玄色龍袍翻動,步伐凌厲。
「那就點齊十萬精騎,星夜馳援居庸關!告訴顧定遠,淮王馬蹄若踏入關內半步,讓他提頭來見!」
陸承岳心頭一震,連忙俯首領命:「臣遵旨!」
張德安見狀,猶豫片刻,隨即上前一步,低聲奏道:「陛下,淮王此次怕是衝著慶寧和太后一事而來。既是後宮事務,可要傳令妃娘娘一同商討?」
蕭臨川眉頭微皺,目光微冷,但終究沒有立刻開口反駁。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隨後才緩緩開口:「顧矜……」*
他轉身走向龍椅,緩緩坐下,手指輕扣扶手,心中卻波瀾暗涌:顧定遠為朕戍邊多年,勞苦功高,而顧矜在後宮亦出力不少。按理說,她當得起「賢妃」二字。
可正因如此,才更叫人不得不防。
蕭臨川腦海中閃過顧矜日前所言,她曾說自己不求恩寵,只願能在自己身邊謀一個安穩的位置。
話雖謙卑,但細細品來,卻隱隱透著幾分深意。她真是無欲無求,還是早有籌謀?
如今淮王犯邊,北境風雲驟起,若她藉此機會立功樹威,是否是為了日後更進一步,為自己登高鋪路?
更何況,她已誕下皇長子。
想到這一點,蕭臨川心中不由一沉,猶疑之意愈發濃重。皇長子的出生本該是大喜之事,可在他眼中,卻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顧矜母憑子貴,若再藉機擴張外戚勢力,朝廷局勢恐怕會因此生變。太后當年之事歷歷在目,他絕不會再讓後宮之人染指朝政,更不會允許顧家成為第二個高家!
蕭臨川目光微冷,斂去心中翻湧的思緒,抬眼吩咐道:「傳話給她,讓她好好操心幾日後慶寧大婚之事,其他的無需多問、更無需多管。」
張德安低頭退下,心中卻不免生出幾分疑慮。
陛下昨日還將令妃娘娘當作心間至寶,言語間皆是溫情,甚至自己裁了衣袖,只為博她一笑。
可今日陛下的態度,卻仿佛換了一個人。
老太監望著宮道兩側次第燃起的絳紗宮燈,忽覺帝王情意竟比這燈影更飄忽——晨起尚是融融春水,未及日暮便凝作寒潭。
難道男女情愛,當真如此變化無常?
這世間帝王的心思,果然最是難測。
可轉念一想,陛下雖年幼,但素來英明果決,怎會被情愛左右?或許,這背後另有隱情。
第61章 此章蓋章渣男!
昭陽殿極盡奢華,穹頂鑲嵌著琉璃金片,連桌椅的邊角都嵌著細碎的寶石。
燭光點點,折射出一片瑰麗的光影,宛如夢境。
只是偌大的宮殿如今少了幾分人氣,多少有些冷清。
雪球球顯然對這片寬敞的空間充滿了好奇,興奮地撒開四肢繞著大殿跑了兩圈,爪子踩在光滑的地磚上發出輕輕的「嗒嗒」聲。
不一會兒,它便累得趴在顧矜身邊,吐著舌頭呼哧呼哧地喘氣,毛茸茸的小腦袋時不時蹭蹭顧矜的腿,似乎在撒嬌。
顧矜卻無暇理會雪球球,她獨自倚在榻上,眉頭微蹙,虛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流動著冷光。
她的目光緊盯著系統後台,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異常。
她很快發現,——並非針對白芷或是她。
系統所有前台代碼的編譯入口都被密鑰徹底鎖死,像是有人從根源上切斷了修改密碼的權限。
「到底發生了什麼?」顧矜眼底掠過一絲不安。
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可能性——難道是因為承稷的出生?屎山的存在被發現了,所以公司才動用了這種極端的鎖定手段?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系統。
還好,雖然現在她無法直接修改代碼,但過去的一年裡,她早已將顧矜這個角色的底層架構與整個遊戲體系深深綁定在了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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