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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盈察覺到氣氛不對,抱起承稷,輕輕湊到顧矜面前,笑著說道:「大皇子,咱們快哄哄你娘親,給你娘親笑一個,好不好?」

承稷靠近顧矜,卻忽然笑容一頓,眼神中竟帶了幾分陌生與恐懼。

他轉過身,緊緊攬住顧盈的脖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尖利,似是被嚇到了。

顧矜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蒼白,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鼻頭一酸,又滾滾而下。

一時間,大的流淚,小的嚎哭,內殿的氣氛頓時變得混亂而滑稽。

沈婉雲朝青槿使了個眼色,二人悄然走到殿外。

夏日的風吹過廊下,帶著些許悶熱,沈婉雲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憂慮。

她低聲開口:「你日日陪在貴妃娘娘身邊,這些時日,到底是怎麼了?」

青槿垂下頭,神色間帶著幾分猶豫,片刻後才輕聲道:「那日先蠶壇回來,娘娘受傷昏迷了幾日,再醒來時,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樣子。」

「別說看到承稷,就是見到陛下,或是奴婢我,娘娘都會露出幾分畏懼的神色。以前的娘娘自有一番端莊從容,可如今……」

她頓了頓,嘆息道,「倒是今日見到夫人和大小姐,娘娘才好似親近了些。」

沈婉雲眉頭微皺:「那太醫可有說是怎麼回事?」

青槿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無奈:「陛下尋遍天下名醫,都沒什麼結果。太醫們說,或許是那日兵亂之時,娘娘受了驚嚇,又傷了頭,生了些癔病。」

癔病?

沈婉雲的目光透過殿門,望向內殿中的顧矜。

女兒正拿著帕子拭淚,神色怯弱,哪還有當初那個果決堅韌的影子?

青槿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晌午,張德安傳來聖旨,說是貴妃許久不見家人,特留了顧盈入宮陪伴。

顧盈雖已是謝家媳,繡閣深閨之婦,然天家恩典,不可推辭。

為此雅事,聖上更是賜下不菲禮物予謝家,珠玉錦綺,金銀器皿,不一而足。

別的不說,倒是更彰顯了這貴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當日沈婉雲出宮前,張德安又來了一趟,請沈婉雲去乾清宮與陛下敘話。

宮內氣氛肅然,蕭臨川端坐在御案後,目光深沉,似是在思索什麼。

見沈婉雲進來,他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禮入座。

「夫人,」蕭臨川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貴妃這般樣子,不知你可有什麼察覺?」

話中藏鋒,意在言外。

沈婉雲微微一怔,低頭答道:「臣婦愚鈍,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蕭臨川放下手中的奏摺,目光落在沈婉雲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朕覺得,人的行為、記憶,或許會因驚嚇或變故有所改變,但一個人的心性,絕不至於如此。」

沈婉雲聞言,心中一震。

她低垂著頭,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先蠶壇那日血雨腥風的場景——顧矜一手提起宋熙華,反手擊退刺客的身影,那般凌厲果決,哪有半分閨閣女子的柔弱?

那身影與自小體弱多病,如楊柳依依,時常需家族庇護的愛女,竟是如此格格不入。

「對不住了……」

矜矜當時的話語在耳畔迴響,字字如針,刺痛著母親敏感的心。

到底是什麼,對不住了?

沈婉雲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低聲道:「臣婦不知陛下何意……」

第80章 若只如初見

夜深。

顧令聞神思恍惚,周遭景致如漣漪輕顫,待視線重聚時,映入眼帘的是玄色帷幔在夜風中輕擺。

蕭臨川孤身獨坐龍案後,金絲楠木案几上累疊著半人高的奏摺。

殘燭將盡,他的側眼此刻卻顯出三分嶙峋,眼瞼下凝著青灰倦色,眉間積著濃得化不開的沉鬱。

這是顧令聞回到現代後,第一次夢見蕭臨川。

「陛下,夜已深了,還請保重龍體。」張德安端著參茶上前,聲音里滿是小心翼翼的關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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