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你。」江思昭硬著頭皮說。
藺恆嗤笑, 語氣多了一分玩味:「哦?本王倒是第一次聽有人不怕本王,仙君果然不同凡響。」
江思昭:......
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我...本尊還有事, 便不陪王爺了。」江思昭說, 「失陪。」
隨後也不管藺恆同不同意,轉身跑開了。
一股腦跑回屋,房門關閉, 往被子上一趴, 洶湧的睡意又襲來。
上下眼皮仿佛在打架,他往被窩裡拱了拱。
奇怪,明明剛起不到兩個時辰, 怎地又困了?
江思昭疑惑地想,但很快無暇思考, 意識模糊進入熟睡狀態。
日頭西垂, 天色被晚霞染紅,紅了半邊天。
「師尊, 師尊。」
有一道聲音鑽進神識, 江思昭動了動眉心, 漸漸甦醒。
兩眼一睜看到是寂懷月。
「師尊近日為何如此嗜睡?」寂懷月一臉擔憂, 一回生二回熟地彎身服侍師尊寬衣。
江思昭懶懶地打了哈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完沒骨頭似地往旁邊的牆上一靠。
系好衣帶,寂懷月直起身,看著渾身疲倦的江思昭,說:「師尊,弟子為您檢查身體。」
說到這個, 江思昭如同被觸發了關鍵詞,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極大。
「什、什麼, 檢查身體?」
寂懷月面色凝重,在江思昭震驚的目光中點了下頭。
「師尊,弟子懷疑攝政王府有問題。」寂懷月環視一圈,「師尊住的屋子可能也有問題。」
道理江思昭都懂,但是、為何突然跳到了檢查身體。
剛從睡夢中醒來,江思昭腦瓜還沒完全恢復清醒,手絞著衣角。
但是他曾經已經遵守過花市世界的規矩了啊...
那晚的畫面歷歷在目,他像是塊泥巴,被師兄翻來覆去地磋磨,最後實在受不住暈了過去才逃過一劫。
雖然事後回味起來是舒服的,但是很耗費時間,而且相當得累。
眼下的處境怎麼看都不適合做這檔子事。
江思昭咬著唇,嘴角一扁,望向寂懷月:「不檢查了吧……」
寂懷月耳朵一紅,不放心地說:「師尊只需要坐著便可,弟子檢查很快。」
「很快...麼。」江思昭半信半疑。
但轉念一想寂懷月心思純正,幾乎不會產生慾念。
突然產生這種想法定然是被人帶壞了!
江思昭連忙問:「懷月,你來之前見了何人?」
寂懷月愣了下,老實回道:「弟子去向前輩請教了半妖半魔體相關之事。」
江思昭冷笑。
好啊,原來是蕭見。
「除了半妖半魔體,他可有向你說一些別的事情?」江思昭接著問。
越想越覺得正確,蕭見還是合歡宗出身,懷月哪是他的對手!
寂懷月疑惑師尊為何突然關心起他和蕭見的談話,但還是一一匯報給江思昭。
期間,他趁江思昭不注意,將靈力注入江思昭手心。
靈力在師尊身體裡遊蕩一圈,可疑的是並未發現任何不對之處。
寂懷月斂了斂眸,莫非是他誤會藺恆,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此番無論有沒有發現藺恆做出傷人之事,他都要將他收服囊中。
與魔有關之物均至奸至惡,不應當出現在世上。
竟然沒有任何關於醬醬釀釀的言論,江思昭愕然地揚起眉,質問寂懷月:「他就說了這些麼?」
寂懷月收回手,點頭:「是,一字不落。」
難道是他錯怪蕭見了?
江思昭暗忖,隨即聽寂懷月說:「師尊,今日弟子得到消息,燕國皇帝中風暈倒,命在旦夕。藺恆作為攝政王,按理說應當入宮探望,其卻未得陛下召見。」
江思昭頓時被轉移注意。
「難道燕國皇帝知道藺恆的身份?」
他記得之前在越城時,蕭見說過凡人很懼怕妖族和魔族。
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手握重權,理應是皇帝最信任之人。然而在他臨終前卻讓人封鎖消息不讓藺恆進宮,這足以說明一切。
來不及想檢查身體的事,江思昭從床上跳下來,問寂懷月:「藺恆呢?」
「藺恆在朝中眼線無數,雖然陛下有意封鎖消息,但還是走漏了風聲,藺恆剛剛坐馬車往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