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觀眾們或興奮或不忍直視的目光中,安哲按著匡青,微笑著對這個人菜嘴還硬的疑似精神病醫生,進行了一點小小的手術改造。
改造完畢後,在林間陰森森的明媚陰風裡,安哲牽著匡青哼著歌,對著地圖愉快地走向了前往醫院述職的路。
「走快點,別墨跡!」
「快點知道嗎,敢耽誤老子時間到時候把你眼球摘下來塞□□里!」
隱藏於森林的最深處,荒僻衰落的醫院大門前。
向來冷靜淒清的氛圍被打破,木質斑駁的登記台處人聲嘈雜,一個又一個醫生牽著自己的病號前來報導,對著坐在木桌後的年長老太太點頭哈腰。
「您好您好,我是xx所的醫生,我帶著病人來報導了。」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玩家們宛如牲畜般被對應的醫生牽著,在老太太審視的目光下,於胸前的病號卡上簽字蓋章。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還少了一個,人呢?」
低頭往腕錶上看了一眼,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皺眉,本就不好相與的面相看起來更凶了。
「入職第一天就遲到?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沒有時間觀念了……」
老太太摘下鼻樑上架著的老花鏡,用一塊粉色老舊的破布擦了擦鏡片,邊擦邊慢慢搖頭。
明明只是個很簡單的動作,周圍正牽著玩家等候的醫生們卻宛如見鬼了般,臉色刷白地向後退去。
見狀,被牽著的幾個玩家扭了扭脖子,幸災樂禍地微笑掃視著,對安哲這上來就得罪了疑似BOSS的行為樂見其成,並滿懷惡意地想要找機會拱火挑事。
而李祥則是焦急地回頭四顧,思索要不要找個理由幫安哲解釋開脫一下,心情無比緊張。
「咦,大家都在呢,挺熱鬧哈。」
一片肅殺的低氣壓中,枯葉被踩碎的窸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帶著明媚輕揚的問候。
在在場眾人默然震撼的目光里,穿著個明顯不合身白大褂的安哲走來,他牽著身後被束縛著雙手,嘴巴被粗暴縫合,臉上滿是血淚的「病號」,興高采烈地向報到處走去。
將自己的工作證和實習證明往桌子上一拍,安哲握住老太太蒼老枯瘦的手,熱情地搖了一搖。
「你好,院長對嗎,我帶著病號來報導啦!」
第36章
「……」
伴隨著安哲握著院長的手熱情晃動的樣子, 一時間,沉默與震撼的氣息蔓延開來。
至暗教團和噩夢委員會的人一個賽一個的黑臉,眼皮狂跳, 看向安哲身上穿著的白大褂很是不爽。
當然, 毫不意外的, 不爽中也夾雜著許多幸災樂禍之情。
年輕人,太冒進了, 真以為只有你一個是聰明人嗎?
在場的老玩家這麼多,你猜一猜,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選擇了偷襲醫生,冒名頂替和互換?
沉默肅殺的氛圍中,老太太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老花鏡,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