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你是新來的實習醫生,要過來報導?」
「是的是的,」安哲果斷點頭,精緻的臉蛋上帶著點實習醫生特有的天真與討好。
「」沒想到梅良心醫院這麼看重我們這批過來實習和交流的醫生,簽字接待的竟然是校長您吶!」
無視了安哲有些羞澀的馬屁,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微微笑了。
沒有半點被討好到的樣子, 老太太垂眸在匡青被粗暴縫合上的嘴唇,以及滿臉焦急, 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的苦大仇深模樣上掃了一眼, 滿臉的意味深長。
「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就考你一下好了。」
「我問你, 如果你負責的患者拒不吃藥, 甚至還反過來攻擊你這名醫生,你該怎麼辦?」
「唔……」
安哲垂眸,下意識地想要搖人。
但即將進行場外求助的那一刻, 安哲又感覺似乎不用這樣。
模模糊糊的感覺與訊息從靈魂深處傳來,帶來了令人安心又舒適的預感。
既然說讓他自由發揮的話……
安哲咬牙,憑藉著自己淺薄無知的醫學知識,試探著說道。
「加大劑量?」
「唔……」
這下沉吟思考的人變成了院長老太太。
銳利的眼神緩緩眯起,已經變白了的枯瘦眉毛輕挑,在一眾幸災樂禍,完了完了,這傢伙果然要完了的興奮或擔憂目光中,院長抬眉,再度問道。
「那……如果患者有了抗藥性怎麼辦?」
安哲試圖場外求助,得到的,仍是讓他放心自我發揮的模糊回答。
在院長老太太審度的目光里,安哲硬著頭皮,微笑回應。
「加大劑量?」
「唔……」
本就沉吟思索的老太太變得更加遲疑了。
見狀,看到BOSS如此鮮明的好感度變化,來之前隱約知道點內幕的兩家反派公會成員嘴都要笑歪了。
噩夢委員會那邊的人還挑釁地看了至暗教團的幾人一眼,臉上的意思無言而又清晰。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菜這麼莽的新人,你們就是被他在新手副本里給絆了個狗吃屎吃大虧的?
面對老對手和老隊友的無聲嘲諷,同樣不解教團內部對安哲的危害性為何會提得如此之高,來之前被領隊和副領隊一起翻來覆去念叨過許多遍的至暗教團成員也煩躁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