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著,安哲把玩著危昧的手指,下意識皺起眉頭。
「等等,你是說,噩夢委員會他們?」
「嗯,嚴格來說是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曾經使用的後門。」
危昧任由安哲捏著他的手指胡亂玩著,還非常乖巧地把另一隻手也遞了過去。
「對於我們這種出生後就擁有完全體的力量,而後很快陷入沉睡的物種來說,尋找一個存在的意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旦無法找到存活的意義,陷入沉睡中的我們便會逐漸消亡,最終在夢中死去。」
危昧沉聲講述著自己的弱點,臉上的表情平靜。
「那個污染,也就是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曾經使用的某些特殊權限,就是利用了這點。」
「當時的我已經沉睡太久,快要到了消散的地步,它想要竊取我身上的力量,便藉由『玩家』的身份成立了兩個公會,破壞我創造的遊戲平衡與規則,想進一步地加快我的死亡。」
「……等等,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的公會長是同一個人?!」
「咦,你這個遊戲還有遊戲平衡的嗎?」
嚴嵩和安哲的聲音一前一後地同時響起,正在開口訴說的危昧點了點頭。
而後他聲音一頓,看向安哲的表情帶上了點委屈。
「當然有平衡的!」
「進入遊戲的玩家都是靈魂強度較高,死後靈魂沒有消散,被引入我的夢中來的。」
「下副本類似於一場場夢境,離開副本後受的傷雖然會復原,但在副本里死去後就是真正的死亡。」
「在磨鍊與困難的刺激下,靈魂與意志的輝光會散發出很大的能量,再加上空間摺疊與時空躍遷後其他不同宇宙的觀眾們提供的情緒波光,我們只要不死,就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哇,好厲害!」
索瑞呱唧著鼓掌拍馬屁,順帶問出了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
「那隻要積分足夠,就能離開無限遊戲復活的傳聞是真的嗎?」
「是真的,」危昧點頭,無可無不可地說道。
「哪怕靈魂強度足夠,死亡後的靈魂也仍舊脆弱,並且逐漸消亡,引入夢境保護歷練也是需要能量的。」
「直播過程就相當於打工還債,積分夠了不但可以自主選擇離開,復活後還能多多少少的帶回去點力量。」
「不過後來……」
危昧捏了下安哲的手指,燦金色的眸子微眯。
「後來我快要消散,污染趁虛而入,借殼『玩家』的身份侵入了主系統,將部分設定好的程序更改,有些部分就消失掉了。」
「怪不得都氣成那樣了,那兩家公會的會長一次都沒出面過,原來它們不是人……」
安哲小聲嘀咕幾句,片刻後,突然又意識到什麼。
「那那個污染現在怎麼樣了,還在嗎?」
他在危昧身上摸了幾下,表情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