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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人力資源老張:小白?小白?

AAA人力資源老張:……

白天的我活得像具屍體:男朋友出軌,正在全力抓姦中,對不住了老張,過會兒再回!

群聊記錄終止在白舒沅這一條。

趙郢和張簡榮也算打過幾次交道了,這種級別的老油子,白舒沅對付起來倒是挺得心應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回到和白舒沅的聊天框,開玩笑地問她是不是真的在抓姦。

白舒沅:[忙著搞事業呢,哪來的男朋友!編出來唬張簡榮的啦。]

白舒沅:[話說回來,趙哥,我感覺你真的有可能誒!]

趙郢正要打字,視線卻掃到角落的置物櫃,公主不知什麼時候跳了上去,一腳踢倒了韓謙的遺照,專心致志地啃著波士頓蕨的葉片。

他一隻手托著這只採草大盜的腹部,一隻手按住語音鍵:「我從來不信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聞,張簡榮有句話說對了,雲升不止南水一家分公司,誰知道最終人選會是誰?一切等公司安排出了再說。」

趙郢將甲方的要求和新一版策劃案發給白舒沅,「通知團隊其他人,今晚把各自負責的內容修改好,甲方明早就要。」

白舒沅連發三個「我命好苦」的表情包,老老實實回復「收到」。

趙郢把踢倒的遺照扶正,端起碗筷走到廚房,擰開洗碗池的水頭。水流嘩啦啦地流淌蓄積著,很快沒過碗頂,水面漂浮著一層散開的油星。

洗潔精只剩一泵的量,他將瓶子反過來,用力敲了敲瓶底,勉強又擠出一泵半。

這時趙郢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以為是白舒沅打來的,也沒看來電人是誰,接通道:「是策劃案有什麼問題,還是團隊裡有誰今晚抽不開時間,做不了?」

「剝削這麼狠啊,下班了還不放人休息?」

電話里傳來一道低沉的女音,「哥,是我,趙萊。」

趙郢聞言一愣。

他跟趙萊並不常聯繫,也許有她初中肄業被趙父趙母逼去打工的緣故,整個家裡趙萊只和他這個大哥最親。

「怎麼不想想你哥也是被剝削的那個?」趙郢半坐半倚著池台,肩膀微微低垂,是很放鬆的姿態,「晚飯吃了嗎?最近好不好?」

「沒吃,有好有壞吧。」趙萊說。

她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的性格,有什麼事先悶在心裡,等到旁人問起,事情已經被她解決完了。

趙郢難得聽她主動抱怨,用圍裙邊蹭了蹭手上的水,「和哥說說。」

「前段時間接了筆大單子,賺了很多。」趙萊這兩年在芸城做外貿相關,起初勉強只夠日常生活,換渠道後慢慢有了起色,客戶源穩定下來,收益也水漲船高。

趙萊停頓一秒,這是要講到「不好」了:「昨天媽給我打電話,催我回家相親,不回去她就和爸一起喝農藥自殺。還有趙寶瑞今年六月高考,他們想讓我負責趙寶瑞上大學的學費跟生活費。」

「我上個月才轉了十萬到爸媽卡里。」趙郢手指不自覺地掐著圍裙的花邊,那塊布料被他揉得皺皺巴巴。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而且現在才四月,趙寶瑞考不考得上大學還兩說。」

「你人還在芸城?」

「不在。」趙萊嗤笑道,「媽查到我租房地址了,目前我搬到隔壁市暫住一陣子,風頭過了再說。」

趙郢已經習慣了,可能有些父母天生不愛自己的孩子,或者有偏向性地僅僅愛其中一個。

如果像趙萊那樣只有恨也還好,可以不聯繫,可以躲到找不到的地方,但偏偏趙郢心裡生長著除了恨以外的感情。

「趙萊,你別回去。明天我跟他們說,以後我負責趙寶瑞讀大學的錢。」

話音未落,電話另一端的人刻薄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錢啊趙郢?每年你轉爸媽的錢,不說七八十萬,四五十萬總有了吧?這他媽可是你半年的薪水!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麼多錢哪去了?」

「你讓我別回去,你怎麼不為自己想想……真打算被他們吸一輩子血嗎?」

沉默一陣,趙郢笑道:「對啊。」

「你——」尾音戛然而止,趙萊輕聲道,「算了。」

趙郢在手機里聽到風呼嘯的聲音,仿佛趙萊在江邊、湖邊之類的地方。

「哥,他兩不會真的喝農藥吧?」趙萊話里夾雜著幾分糾結。

「不會的。」

趙郢語氣肯定地說,「我喝農藥的可能性都比爸媽大,放心。還是老規矩,爸媽問起來我就說你在山裡採風,信號不好。」

趙萊發出一聲短促的單音,兩人同時掛斷電話。

洗完碗筷,趙郢把它們晾在瀝水架上,本想早點洗漱休息,但他今天好似格外不順,晚上十一點收到甲方新發的一封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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