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更加肆意張大嘴笑著,笑容猙獰,笑聲刺耳。
白淳風好似聽不見,更加用力的吮吸傷口滲出的血液。
終於恢復幾分力氣,他停下動作,也牽唇跟著那些人笑了起來。
白齒染血,那些狂笑的人突然止住笑聲,陰沉著臉起身又是將他一腳踹翻。
「噁心人的東西!」
左右人一擁而上,直至將他打的再也動彈不得方才作鳥獸轟散。
「清天城還是老樣子,令人作嘔……」
那些人鬧哄歸鬧哄,卻是不敢肆無忌憚的張揚,以免吵嚷到齊雲天,眼下不知從哪兒輕飄飄冒出來的一句話,將那些人鬧出來的動靜輕鬆蓋過,眾人幾乎是瞬間戒備,四下張望。
「齊長公子,你說是也不是?」
話音調笑,忽遠忽近,隊伍的人四下尋不到具體位置,已然無頭蒼蠅般先亂起來。
嗤的輕響,一人身子突然僵直,脖頸裂開條纖細的口子,噴出漫天血霧,毫無徵兆地重重倒地。
空氣中仿佛響起一聲清磬,嗡鳴尾聲拖的很長,場中活物宛若被定身,死水般靜默。
咚、咚、咚,又是接連幾聲重物倒地,血腥味連帶著恐懼一路朝著龍馬車輦飛速蔓延。
「保護長公——」
最後一個字未喊出來,喉頭已然綻開血線,污血噴濺到龍馬身上,驚得龍馬高鳴長嘶,幾欲失控。
車內齊雲天抬手重重拍在扶手上,充沛的幽藍靈光迅速膨脹籠罩四方,穩住受驚的龍馬,驅散漫天黃塵。
一片昏黃中,有道頎長的身影逐漸顯現。
通身如夜的黑,腦後一條三指寬的黑色髮帶隨風高高揚起,獵獵作響。
那是一張尋常的臉,只是稜角更分明些,黑眸狹長,眼尾盪著笑意淡去眉眼七分銳利。
「晏、空、玄!」
齊雲天眸光陡然一厲,手中幻化長劍朝晏空玄直直撲來。
勁風如哨,晏空玄立在風沙之中寸步不移,看著飛速逼近的男人,右手虛空一握,劍柄在指尖靈活轉動,輕輕一甩,劍身發出清亮嗡鳴。
他兩眼眯起,抬手接住那雷霆一劍,腳下塵沙炸開,他話音在刀劍碰撞中輕飄飄而出。
「久不見長公子,還以為長公子已將我忘了呢。」
「洗髓玉在哪兒!」
「我以為長公子更關心齊雲山的死呢,看來長公子也是重利之人,什麼手足親情,都是過往雲煙罷了。」
齊雲天額角青筋跳起,手中劍勢更猛。
每揮出一劍,劍刃便炸開滋滋雷光,頭頂風雲異動,黑沉沉一片濃雲壓將過來。
「我自然也要你為三弟償命!」
晏空玄呵的輕笑出聲,手中劍勢陡然加快,劍花挽起,架住他手中長劍,左手跟著掐起靈訣,周身憑空凝出劍芒。
「單憑你,還遠遠不夠……」
周身劍芒迅猛發動,噗噗幾聲穿透齊雲天肩胛小腹,血色飛濺之餘,他腰間靈牌亮起瑩綠幽光。
「雲天?」那頭傳來威嚴肅郁的嗓音,「出了什麼事?」
晏空玄捏碎手中劍光,看著眼前受傷半跪在地的男人,手一揮,風沙徐徐而起,逐漸將他身形吞沒。
「若想報仇,就來焚天淵找我。」
黃沙逐漸將他噙笑的眉眼掩去,剩下半句話隨風中喃喃。
「我在焚天淵恭候長公子大駕光臨……」
風沙捲去,徒留滿地屍首。
*
天色驟變,又有雷雲積聚,合歡宗的人探回來消息,說齊雲天的隊伍遇襲。
兩家本是死對頭,但如今合歡宗後力不濟,若是清天城的長公子在緋域出了事,合歡宗難逃干係。
雲卓眉頭壓著,迅速召集弟子,從正門張揚而過。
玉纖凝在宗門內四下晃悠看弟子們日行,看他如此便示意離珠打問一聲,知道齊雲天遇襲,她娥眉牽起,想起晏空玄來。
那個瘋子,莫不是真的去討還那一掌去了?
神遊天外間,聽得身後有人說話。
「聖女發呆在想什麼?與我有關嗎?」
玉纖凝回神偏頭,餘光瞥見靠在迴廊上的晏空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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