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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停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急忙催他先避一避,道謝隱山對她頗為照顧,看下他來所為何事,不用為她擔心。

又環顧屋子,想尋個可以容他暫時藏身的地方,奈何此屋雖比前次關她的地方齊整,屋中依然沒有足夠可以容人的大件器具,連榻也是簡制,榻沿下方無遮,一覽無餘。

裴世瑜從身上取出一根勾索,往房樑上一拋,攥住,借勢凌空一個縱身,人便上了房梁。

他低下頭,看一眼正仰望著自己的她,向她點了點頭,探臂出去,勾住房頂一根粗壯的屋椽,一個發力,人便上了房頂,迅速將方才拿掉的瓦片遮蓋回去,只餘一道口子。

此時外面的人也已行到近前了,發出的響動驚醒那看守她的健婦。

她似慌張起身,出去相迎。

「……太保恕罪!實在是如此晚了,未料太保還會到來,方才未曾聽到,並非是有意怠慢太保! 」

婦人惶恐的聲音傳入屋內,鑽進李霓裳的耳里。

第62章

伴著門鎖開啟的響動聲, 門口亮起燭色。婦人手托燭台現身,應未料到這個時辰,李霓裳還和衣坐在榻沿上, 一愣。

「小娘子醒著最好不過了。振威太保來了, 道是有事……」

婦人回望一眼身後,解釋一句,話音未落,只見門後身影一晃,已是走來一人, 停在婦人身前, 發聲命她退下。

婦人猶豫了一下,終是不敢抗命,放下燭台,慢慢走了出去。

李霓裳認了出來, 正是那夜在黃河邊山麓口前攔路的那個人。只見他恭恭敬敬,向著自己深深作了一個揖,口裡說道:「深夜冒昧來訪, 實是唐突,還望小娘子見諒。在下複姓宇文, 單名一個敬字, 天王便是在下叔父。這裡見過小娘子了。但不知小娘子芳名為何,可否告知?」

李霓裳怎會理他,依舊坐著, 冷麵側對不動。

宇文敬非但不惱, 再看幾眼,反而愈發心動起來。

那夜他在馬上驚鴻一瞥,便念念不忘, 本以為再也沒機會遇了,心中未免遺憾,對那個裴家小子,更是又妒又恨,沒想到轉個身,此女竟自己撞了出來,又被帶到這裡,若不是礙於謝隱山的阻撓,他早就已經來了。

今夜他實是睡不著覺,眼一閉,浮現的就是那美人的朦朧模樣,腹熱心煎地實是忍耐不住了,方才悄然到來,強行屏退看守,闖了進來。

其實嚴格來說,他連此女確切模樣也沒看清。第一眼是月下照面,她幾乎整個人藏在裴家子的懷裡,只露出張朦朧面龐。第二眼倒是白天,但距離太遠,也沒機會細看,就被謝隱山的人給帶走。不過,這絲毫也未影響他對這女郎的印象,只覺她極美。

此刻終於得以近距離相對,他口裡說著話,眼卻一直在窺,借著燈火之色,終於確定,自己並未看錯,女郎真真是羞煞芙蓉的一張嬋娟嬌面,粉雕玉琢的一副花月之身,見之叫人忘情,不禁怔了,立著話也忘說,只顧看了,直到發覺她面露慍怒,這才醒神,登時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也要去向叔父求告,求他將這女郎賜予自己為妻。

義王陳永年曾多次私下裡告誡他,天王不好女色,叫他平日亦要克欲慎行,勿再往府邸里充塞美人,免得引他側目。他深以為然,奈何天性好色,便如腹飢之人好食,無法自控。

但是這回,不一樣了。

此番只要得到此女,他便洗心革面,那怕遣散後院也是無妨,往後金屋貯嬌,只與她鶯儔燕侶,如此,既能得美,又順天王心意,豈不兩全其美。

更何況,此女的身份,雖然目前他還不敢完全肯定,但十有八九,她就是裴家娶的那位前朝公主。

去年冬,齊王之女被人送到天生城裡來的時候,他人不在,但城中不少人見過崔女模樣。

就在今夜,義王陳永年私見過他,告訴他一件事。這個與裴二關係匪淺的女郎,好似就是崔女。再聯想到裴二與前朝公主聯姻一事,他不得不猜測,此女極有可能就是公主本人。

陳永年的意思,倘若是真,便看機會,能否說動天王,將公主嫁他。

倘若這是真的,奪叔父仇敵所娶之女為妻,此女還是公主,不但極大地羞辱對方及其家族,對這邊來說,也不失是件人無我有俾睨群雄的增光添彩之事,更不用說,她還有天生祥瑞之名,有助於穩固他的地位,增加威信。

總之,娶到她,好處多多。

他在心裡盤算停當,看一眼四壁,趕忙賠笑討好:「小娘子怎會住在這裡,太委屈了!謝隱山是如何做事的!我這就引你換一居所,小娘子請隨我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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