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說不對啊,「兩小一大,不該這麼算。」
攤主掖著手微笑,「虎頭帽繡工繁複,不比大人的省時省料。兩頂小的是正價,大的那頂才是饒頭。」
這麼一說就明白了,蘇月爽快地拍了板,「成交。」
離開帽攤以後,他還在為這個算法糾結,「為什麼兩頂小的是正價,而朕卻是饒頭?」
這還不明白嗎,他是錦上添花。
蘇月暗笑著安撫他,「你沒聽那攤主說,孩子的帽子做工繁複,貴就貴在耗時上。」
他這才怏怏作罷,手裡掂著小帽子打量再三,喃喃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皇帝陛下現階段的目標就是訂親娶親,再生兩個孩子,仿佛只要完成了這些,人生便沒有任何遺憾了。
蘇月轉頭看他,他唇邊噙著淺笑的樣子,很有一種溫情的靜好。她先前覺得他與齊王各長各的,其實這時細看,他們兄弟的眉眼很像。唯一的不同是齊王柔軟,而他鋒芒畢現,若論哪種好看,她還是更喜歡後者啊。
這回她主動牽住了他的手,上都是大梁繁華之地,哪怕天氣轉涼了,晚間的街市上還是有熙攘的人群。他們在各種小攤間徘徊,買頭花,買耳墜子,都不名貴,但都很喜歡。
「你不是愛吃姑蘇的香糖果子麼,朕帶你去買。」
他引她走上一條臨河的小徑,河邊的柵欄上掛著小燈,一路都是亮堂堂的,讓她想起老宅後那條常走的小路。
順著堤岸一路向前,越走越有似成相識的感覺。她的注意力都被前方吸引了,總覺有個未知世界在等著她。她猜想不出來,他口中的香糖果子有什麼殊勝之處,需要特意走那麼遠的路去買。可她不覺得厭煩,一直這樣走到地老天荒,好像也很有意思。
終於,到了那條小徑的盡頭,邁出路口,眼前的一切讓她忽然濕了眼眶。
這是十泉里啊,和姑蘇一模一樣的十泉里。頭一家是香飲鋪子,第二家賣各色扇子。再往前,賣泥人的、賣文房的、賣香料的、賣果子的……每一家的門頭都復刻了姑蘇的店面,連街邊高高豎立的桅杆,上面掛著的兩串白紗燈都與姑蘇別無二致。
她心頭澎湃,感激地望向他,「這得費多大的力氣啊,全家搬來了,十泉里也搬來了。」
「你不是很懷念十泉里嗎,這回再也不用惦記姑蘇了,踏踏實實在上都過日子吧。」他說得輕描淡寫,「朕也不知道能再為你做些什麼,只要你看到這些心裡高興,那朕的心思就沒白費,朕也很欣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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