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著頭,伏在自己的臂彎上,不經意回了回眸,發現那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上床上出了登基的氣勢。
蘇月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他穿著竹青的長袍,因為身材高大,更顯幹練利落。他也從來不乏小心機,交領沒有扣緊,微微袒露著,從喉結往下直到心窩,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凹痕,這是胸肌練得健碩才形成的美男溝啊。
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覬覦已久。自從上次撞破他沐浴,某些疑惑就越來越強烈,只等時機成熟,要再親自求證一下。
皇帝熱情澎湃,今晚的夜是最絢麗的夜,他傾身過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漫天焰火,為你我見證。」
蘇月難掩期待,「你要開著窗戶脫光嗎?」
這個問題……有點刁鑽。他為難地說:「不太好吧,我怕著涼。」
也對,龍體康健是頭等大事,蘇月便關上了窗,「好了,脫吧。」
皇帝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這種事,應該男人先脫嗎?」
關於這個問題,並沒有確切的答案,執著於讓他脫光,不過是蘇月想再打量他一番。
皇帝呢,朝思暮想的女郎就在面前,他反而無從下手了。
進來之前,他躲在西寢進行過深徹的研習,他不是個狂妄自大的人,不懂的地方就按著書上說的一步一步來,得講求策略。上來便脫個精光,這種庸俗無趣的事他可不能幹。
甚至他提出的建議,一度讓蘇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問:「能不能先把燈滅了?」
蘇月看過不少話本,第一次聽說男子要求滅燈的。不過既然他不自在,那就滅了吧,看不見對方的臉,沒羞沒臊的事才能放心大膽去做。
點了點頭,她答應了,看他急忙蹦下床,吹滅了案上的蠟燭。
內寢也不是全黑的,遠處有守夜的燈籠,還有城中接連不斷的炮竹和焰火。她能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移過來,上床緊貼她坐下,寢衣太薄,他的身子熱烘烘地,把她的顴骨都染紅了。
她有些緊張,掌心生汗,東拉西扯著:「為什麼要吹燈呀?」
他支吾了下,「我身上有傷痕,怕你厭煩。」
蘇月說:「我早就見過了,現在遮掩也來不及了。」
「這麼久,你早就忘光了。」他胡亂搪塞,「反正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不就是品相欠佳,刻意在背光的地方驗貨麼。雖然有矇混的嫌疑,但這也是因為他在意自己在她心裡的形象,蘇月倒是能夠體諒的。
看不見,摸一摸也成,她伸出手,毫不客氣覆在了他胸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