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好大。到底是從過軍的,摸上去比看上去更彪悍。那雙不安分的手不能閒著,借著黑暗到處遊走,她聽見他忽高忽低地倒吸涼氣,心道如此不經摸嗎,堂堂的兒郎,摸幾下像溺水一樣。
可當他禮尚往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妙了,他顯然比她更有興致,摸得也更仔細。
她想躲,想反對,沒來得及張嘴就被他堵上了。然後那手到處點火,從肩頭到後背,最後心衣什麼時候耷拉在了腰間,她都沒有察覺。
頭昏腦漲間,火熱的皮膚貼上來,精壯的胸膛隱隱帶著一層薄汗。蘇月覺得支撐不動眼皮了,那朦朧的輪廓也早就看不清了,只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手,他的口唇。
她在一片混沌中想,這人果然有計劃有章程,他們倆看的不會是同一本避火圖吧,為什麼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她都能猜到?
不過他偶爾也有出其不意的小聰明,常能引發她的小驚喜。
因為年歲到了,她過年都二十了,早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夫妻敦倫是人之常情,不用害羞,可以勇敢大膽地追求快樂。笨拙的、傻乎乎的大郎,是她快樂的源泉,她喜歡他親她,喜歡他摸她,所到之處悸慄栗,像服過了麻沸散。只是有的地方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想婉拒一下,可驚訝地發現,說出口的,都是纏綿的吟嘆。
差不多了,她覺得時機正妙,他也覺得她準備好了。他的五指穿過她的指縫,分開她的腿,輕聲說「忍住」。
蘇月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託付終身,就在這須臾之間。
她能感覺到陛下駕臨,很懂禮貌地輕叩山門,無人應答便打算不請自入。結果剛擠了一點身,泰山崩塌,有什麼飛流直下……她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就屈辱地嗚咽出聲了。
她嚇了一跳,支身問他怎麼了。
他跪在她腿間,已經傷心到混亂了,「不該是這樣的……萬萬不該啊……」
蘇月明白過來,尷尬地安慰他:「書上說尋常童男子第一次都是這樣,你已經十分出類拔萃了,別難過,我不會笑話你的。」
他沮喪地抬眼,「我是尋常人嗎,我是皇帝啊!」
蘇月說:「皇帝又怎麼樣,這時候又沒有千軍萬馬。你是孤軍奮戰,而且不是囫圇個兒,考驗的僅是下半截罷了。」
皇帝忘了傷心,「你這是在安慰我?」
蘇月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讓他將就聽,就當是安慰了。
不過領兵作戰的人,最不缺失的就是不服輸的精神。他重新振作起來,一面誘哄她,「再試一回,這回定能一舉成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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