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還回不了神,他甚至反應不過來,腦子里亂糟糟的,見飛雁要走,他所有的想法匯成一句話:「姐,我們說好要住一起的,你要是嫁人了,我們兄妹幾個就住不到一起了,你……」
「我招個男人回來。」飛雁玩笑著說。
魏丁一愣,隨後大喜:「也好也好,那我們還能住在一起。」
飛雁看他一會兒,她抬腳離開,走進灶房,她揭開水缸上的蓋子俯身看向水面。也對,如果魏丁對著一張肖父的臉生出別樣的情愫,她該害怕了。
魏丁拎著炭筐跟進來,「姐,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能再改主意。」
「再說吧。」飛雁敷衍道。
「還要再說什麼?」魏丁大叫,「我已經讓步了,你不能得寸進尺。」
「嚷嚷什麼?大老遠就聽見你扯個嗓子鬼喊鬼叫。」韓乙站門外問,他納悶又好奇,多嘴問一句:「你倆在吵架?」
「二哥,她突然跟我說她要嫁人生孩子。」魏丁氣得連姐都不喊了。
韓乙驚得挑眉,情況太複雜,他一時半會兒不敢說話。
「二哥,你吃飯了嗎?」飛雁隔空問。
「我、我吃了,我要不上去看你二嫂?」韓乙試探。
「行。」
「我跟你們說話你們沒聽見?」魏丁插話。
韓乙充耳不聞,他迅速離開。
「炭炭炭!給我二嫂生個炭盆端上去。」魏丁想起正事。
韓乙拐回去,「謝了啊。」
魏丁氣得踹他一腳,「不會說話就閉嘴,我要你謝什麼?我不是你兄弟?不是晏平她叔?」
韓乙挨下這一腳,沒有閃躲,他自覺說錯話,忙打補說:「我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怎麼就這一點炭?夠燒幾天?」
「馬上都二月了,冬天都要過完了,能湊到一筐炭你就知足吧。」前兩天落了一場雨,之後一直不見太陽,山裡的寒意又重了,濕冷濕冷的,蓋再厚的被子仍覺得冷。為避免丹穗坐月子受寒,飛雁讓魏丁回春水寨,找燒炭的人家買筐炭。
新來的北方人受不了南方濕冷的冬天,每年會在山裡燒幾窯炭。至於定安寨的寨民,他們早已習慣了南方的氣候,北方的生活習慣在祖輩就被摒棄,已經不會燒炭了。
韓乙拿著借來的銅盆去土堡外燒炭,他一走,魏丁立馬堵上門,誓要飛雁給他個說法。
飛雁心想他這番做派,不怪她不誤會他的意思,就是此刻,她依舊懷疑他的態度,到底是太貪戀親情想要兄弟姐妹住在一起一起生活,還是退一步想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後一個念頭讓她心生惶恐,她左右看兩眼,拿起灶台上的擀麵杖朝他打去。
魏丁挨了兩擀麵杖,看她來真的,他震驚地連連閃躲。
「你打我做什麼?」
「想打就打了。」飛雁放下擀麵杖,說:「招個男人入贅也行,不過我有條件,我打算在潮州人裡面挑一個合眼的,我暫時不跟你回春水寨,先在二哥這兒住下,我打算好好挑選。」
「行。」魏丁心想他來定安寨還不容易,早上吃過早飯出門,晌午飯還沒好就到了。
「我去跟二哥說。」他說。
飛雁觀他神色不作偽,懸著的心落地了。
魏丁找到韓乙,托他給飛雁找一個可靠的願意入贅的丈夫。
韓乙看看天,怎麼都沒料到事情是這個發展,他是錯過什麼了?
「你怎麼想?」他遲疑地問,「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魏丁明知故問,他趁機摁住韓乙胡亂捶幾拳,打完就跑,「我跟你說幾遍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一直拿她當親姐看?你以為我是禽獸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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