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我姐!」
「你就是找你娘也沒用!我說不讓你住下就不讓你住下。老五,飛雁是你姐不是你娘,不要黏著她。」韓乙拽住魏丁,他突然機靈一動,說:「老五,我要不替你拜個乾娘?你不是缺娘照顧?哎?你說聞姑婆行不行?剛好她沒兒子,她還會照顧人……」
魏丁氣得跟他打起來,但三兩下就被韓乙制服了。韓乙反拽住他的手腕,越想越覺得他的主意棒。
「老五,真不考慮考慮?說實話,我真不相信你會喜歡上飛雁,我幫你琢磨了,你估計就是想要個家,而她剛好是你姐。我們沒相遇之前,她對你來說意味著她在家就在,所以你不願意離開她。」韓乙說到這兒,他手上猛地發力,魏丁一個踉蹌跪趴在地。
「你是不是故意引誘她的?就為了不讓她嫁人。」韓乙猛地想到這一層。
「放開我!」魏丁掙扎。
他沒反駁,坐實了韓乙的猜測,韓乙罵一句狗爹養的,當即動手揍人,這下不是玩鬧,用了十成十的力,不等不遠處的人趕來拉架,魏丁已經吐血了。
曲丁慶和大鬍子合力把韓乙扯開,曲丁慶出聲相勸:「怎麼回事?親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怎麼打著打著打出火氣了?下這麼狠的手,你拿他當胡虜練手啊?」
韓乙沒解釋,他活動著手腕盯著魏丁。
第80章 滿月宴 韓縣官—曲訟師
魏丁從地上爬起來, 他擦掉嘴角的血,突然換了一副嘴臉, 譏諷地說:「你這是做什麼?想當個好兄長來管教我?呵!你不覺得晚了?我真正需要你們管教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頭也不回地走了。黑二,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你心裡有沒有數?七年,整整七年,你離家的時候我十二歲,你一次都沒回去看過我。這七年, 我要是死了,你連我的墳都找不到。」
「你十二那一年,我也才十五, 如果你過得艱難, 我也不容易。」韓乙平靜地說, 「這七年,我要是死了,你同樣不知道我埋在哪兒。魏丁,我是你哥不是你爹,你對我哪來的這麼大的期待和怨言?」
魏丁要被他這番冷血冷情的話氣瘋了,他破口大罵:「你有沒有人性?你有沒有心?我們好歹在一個窩裡摸滾打爬艱難長大, 同吃同喝同睡十年,你對我就沒一點兄弟情?你不是我爹我就不能對你有期待?我就不能擔心你?不能想你?難道你就沒擔心過我?」
有過,但鮮少想起,韓乙往年對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就是擔心流落在旁處的兄弟,他也不會有去尋找或打聽消息的舉動,更別提回老家探親。
曲丁慶左右看看,他暗暗懟韓乙一肘子, 快說擔心啊!你再不吭聲你兄弟就要被你氣跑了。
「丹穗來了。」有人說。
「今天可是你女兒的滿月宴。」曲丁慶小聲提醒。
「擔心過。」韓乙出聲,「我要是不拿你當親弟弟看,我才懶得管你的事。」
魏丁又「呵」一聲。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你倆怎麼打起來了?我聽報信的人說五弟都被你打吐血了?你對他下什麼毒手?」丹穗擠進來噼里啪啦地問一通。
韓乙瞥她一眼,他可都是聽她的話才出手管教的。
一個不吭聲,兩個也不吭聲,丹穗察覺到不對勁,說:「跟我回去,回屋再說,我不陪你們磨蹭,我出來的時候孩子在哭,飛雁還在哄。」
魏丁一聽飛雁的名字,他立馬慫了,支吾著找藉口說:「我就不去了,我回去的。」
「跑什麼?剛剛不還扯著嗓子嚷嚷?」韓乙一把拽住他,「跟我走。」
「筐,我的筐。」魏丁還想掙扎,大鬍子從一旁推他一把,說:「跟你二哥去吧,這東西我給你挑進去。」
走進土堡,魏丁抬頭看一眼,一眼看見飛雁抱著孩子站在樓梯口。他心裡發慌,立馬低頭求饒:「哥!二哥!我求求你,今天的事不說行不行?你只要不說破,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指東我不打西。」
韓乙不理,他拽著魏丁上樓,魏丁急死了,試圖掙扎著跑,卻怎麼都掙不脫,索性往下一溜,一手拽住樓梯扶手,一手抱住他二哥的腿,說:「我不上去,你休想帶我上去對峙。我就是上去了我也不會承認,你死心吧。」
韓乙踢他一腳,「你真沒種。」
「快點上來,樓上的人都看著呢。」丹穗站在高處低聲催促。
韓乙去拽魏丁,魏丁死活不鬆手,他拿他沒辦法,只能說:「飛雁看著呢,你只要尋個合適的理由解釋你死皮賴臉的舉動,我就不多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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